切茜娅没有留下有关时空禁术的只言片语,但我知道有一个肯定能帮我。”
“什么”
扶华表情愕然,她蓦地抓住罗霄的手臂:“你要赶我走?”
那只手最终还是只替她拨了拨耳边凌乱的丝,“不是赶你走,动物思乡,更何况是人。
而且,在你的描述里我知道那是一个多美好的世界。
一个所有坤灵星人都渴望的新世界,客死他乡这个词从小到大我都不喜欢,因为实在是太悲凉。
游荡的灵魂也没法回到故土,身如浮萍无所依。”
罗霄低下头,扶华没办法看清他的神情,但他的笑声实在是太悲凉:“不属于你的沉重,又为什么要承担呢?我不希望再看见重视的人死去。”
“你走了,至少也能给我留一点美好的念想。”
话语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这是罗霄在某一个喝醉的夜晚告诉她的。
他就连喝醉都是那样克制,除了通红的眼眶和不稳的步伐,根本没有人会觉这是一个大醉的人。
他的感情总是包藏的滴水不漏,等到被察觉时他又会小心翼翼地藏起全部。
扶华所有的话语都被泪水湮没,最后,她闭上眼睛轻轻点头。
“好,我听你的。”
要有多少个世界的毁灭,才能构成那唯一的幸福结局。
墓园阴森寒凉,扶光杵在一块不起眼的墓碑前,从路边随手摘的野花被她平放上去,缄默无言。
被金链捆着的三个人骂骂咧咧地站在墓园外由谢无尽看着,阿楠虽然已经看不见了,但放心不下孙子还是跟了过来。
扶光仔细选了三个最健壮的家伙绑走。
好在那三个小地痞有一辆抢来的崭新的皮卡车,免了长途的行走。
不过他们倒是捞不着位置坐,只能坐在皮卡后厢被风洗礼。
扶光的指尖沿着墓碑上的字迹不断转换,文字对于她而言是苍白无力的东西,因为再优美的文字都无法描摹出故人的容颜,又或者只有她一人已经没了想象的能力。
“切茜娅,你倒是痛痛快快地离开了。
我这样的家伙都能醒过来,怎么你就醒不过来了呢?我甚至没看见你乌里夹杂着的白丝,没看见你的皱纹算了,这样煽情的话不适合我。”
扶光似是在与这块墓碑对话,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有人跟我说,雷曼被应诀葬在了一个我们无所知的地方。
看得出来,应诀也和谢温烬一起走了。
我还得费很大的劲儿才能把他抓出来,然后再去看雷曼。”
扶光屈腿蹲下,拍了拍地上随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她的头仰靠着切茜娅的墓碑,在她的视线里,阳光似乎也有些苍白。
“被谢温烬杀的时候,我真的好痛好痛。
哪里都很痛,身体被撕裂贯穿,心也抽搐的疼。
我以为他不会杀我,以为自己对于他而言还算重要,以为赫鲁人和我们的对立还没到那个地步。
你说得对,自以为是的狂妄会害自己送掉性命。”
扶光扯着唇角轻笑:“人是复杂的动物,原本我与世界相互厮杀,可死去的那十年里,只有他不断地陪在我身边。
哪怕这是出于算计,至少我不用孤独地在黑暗里继续徘徊。
而且也因为他,我才能醒过来。
虽然拖着死躯靠复制晶核苟延残喘很丢脸,但我还有没完成的事情。”
“但是,当我看见另一个我站在罗霄身边时,看着自己被剖开的胸腔,晶核被冠以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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