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唯命是听似的,道了声是,脸泛歉然,朝她父母道句失陪的话,同刁钻古怪的女儿向卧室步去。
不一会儿,杨秀母女进入卧室,秋凤关上房门,搀扶杨秀步到椅前,把杨秀按坐椅上,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杨秀面前,迅快地掏出怀中一个瓷瓶,笑嘻嘻的给杨秀身上痛处敷药,却不说话。
杨秀见女儿一脸稚气,天真烂漫,不由叹气,但却不语。
秋凤也不问她因何叹气,全神贯注地给她母敷药。
不一会儿,秋凤敷药完毕,坐在杨秀面前,低声问道:“妈,爸在何处?”
杨秀一听,脸泛怒容,娇嗔一句,叹道:“你爸他呀,唉,他常常夜不归宿,唉!”
秋凤劝道:“妈,你别唉声叹气,也别嗔恨爸他。
爸他不回家,一定在做生意。
你想一想,爸不做生意,咱们吃什么?妈,你呀大度,别记恨而愤恨爸他,啊?”
秋凤向她爸打圆场地圆说,出自肺腑。
他不圆说,她妈不理解不说,反而会背着秋凤她找她爸的茬儿,她爸非吃不消的,所以她替他爸圆说了。
秋凤这话,杨秀虽不明她意,但也就不追究她爸的过错了。
杨秀长叹一声,道:“说实在话,你妈我呀,其实是通情达理的,更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他常常不回家,在外面拈花惹草、风流快活的,到处留情,生下私生孩子,我不但不记恨不愤怒,而且还劝导他。
你爸他呀,常不发怒,花言巧语地哄我,但他却常常阳奉阴违,唉!
凤儿,你这几天夜不归宿,白天不归家,你在干什么呀?”
说着用手掠了掠秋凤耳边的秀发。
秋凤一双眼睛,像珠子一样,滴溜一转,脸上绽开花儿一样的笑容,撒谎地说:“外国佬称上海为‘冒险家的乐园’。
这个‘乐园’,女儿岂不好奇呀?女儿首次见了此城景致,焉能不好奇?因此,我这几天,在逛街,在逛城,那个乐呀,几乎乐不思蜀!
这个极其陌生的十里洋场之上海,在这几日中,我同友和仆女几乎逛完了,哎呀,城之美呀,简直比画还美,美得……美得让我几乎忘却了我在人间!”
秋凤这一番谎言,杨秀听得入耳,信以为真。
杨秀点头,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秋凤盯着杨秀,眉头一皱,笑嘻嘻道:“妈,女儿斗胆问你,你的面貌,却与你父母的面孔截然不同。
你怎么不像你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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