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痛失爱妃也只难过了短短几日,很快便忘了。
舒展却不敢忘。
若不是她平日里与荷妃走得极近,大太子和二太子也不可能挑她出来做文章。
舒展在小院里为荷妃舍了案,时时祭拜。
元修得知此事后,却笑她的妇人之仁,他说:“舒展,你太仁慈了,这不是好事。”
她不知如何回答,只能跪下朝他磕头,“请殿下降罪。”
元修把她拉出来抱在怀里,“傻瓜。”
……
经此一役,元庭与元昀皆被禁足府中,没有皇上旨意不得出。
元庭自是咽不下这口气,着人将舒展掳来,日日用刑具招呼她。
元徵是在第三日方知舒展失踪一事。
比起元修这个正主,柳扬和九月觉得他似乎更着急一些。
柳扬深知这不是一个好征兆,上回主子因为舒展已改变了扳倒三太子的计划,这一次,柳扬说什么也要让主子稍安勿躁。
一个舒展,与他没有什么关系,是死是活,又有何干?
将这话说与主子听,哪知元徵极罕见的动了怒,将桌上的茶盏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碎片横飞,割伤了他的手,一时血流如注,元徵冷着脸,语气僵硬:“这府里到底谁是主子?”
跟了他这么多年,柳扬第一次见他摆出主子的身份压人,一时愣住了。
秦管家闻声赶来,“哎哟爷,你怎么受伤了?”
忙命人去取药箱来给他包扎伤口。
元徵推开管家,扶起柳扬,用一种稀松平常的口气说:“我觉得我喜欢她。”
柳扬一时无语。
倒是九月先反应过来,跪倒在地,“主子,那是三太子的人!”
“我知道。”
柳扬也跟着晃回过神来,“主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是舒展啊!
朝中谁不知她对三太子从无二心,你怎能将一腔深情错付?”
元徵突然一笑,“那又如何?”
柳扬说出最直接也最伤人的话,“她不会接受你的心意。”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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