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了那也是我家!
你们这是让我老头子无家可归啊!”
老头坐在地上,拍着胸口大声嚎哭。
“鲁大伯,你这房子算是毁于雪灾,时候朝廷会赈济的。”
“真的?”
“真的。”
“成,那我就等着了,不然我可上开阳府敲鼓告你们去!”
这一群灾民终于都劝走了,卢斯从怀里掏出酒壶递给冯铮。
酒已经没那么热了,只是因为卢斯一直贴着胸口存放,因此还是温热的:“喝一口?”
“嗯。”
冯铮喝了一口气,递给卢斯,又从口袋里掏出什么,“吃点。”
“糖?”
竟然是灶糖,确实祭了灶神他们家还剩了许多,卢斯张口,让冯铮给他放进了嘴巴里。
其余捕快也都趁着这个间歇去喝点吃点。
一辆烧着炭火的驴车咯吱咯吱压着血过来了,众人以为这车是给灾民送救济的,都走到一边让了路,谁知道官家模样的押车人道:“诸位捕快爷辛苦了,来喝一碗热汤水,烤烤火吧!”
竟然是“救济”
他们捕快的,众人大喜,凑了过去。
火苗不高,但汤水是真的热,人家还预备了大碗,可真是让众多捕快从心里涌出一股子舒坦。
“两位班头!”
这辆驴车后边又过来一辆车,下来的是这段时间总是蹦跶出来的瑞王殿下,他凑到卢斯和冯铮身边,好奇的问,“你们为何拆了那户人家的房子?我在那边远远的看着,那房子除了房顶塌下来一点,并没什么大碍啊。”
“当然是在作威作福,欺压老百姓啊。”
卢斯道,他们跟着少年人熟悉了许多,偶尔也可以开些玩笑了。
瑞王一脸无奈,可怜巴巴的看着冯铮。
还好冯铮从来都是比较靠谱的那一个:“这些贫苦人家的房子都是泥坯草房,没砖石没木料,房顶是新稻草还好,能吃住些重量。
可大多数连房顶都是多年的老稻草,外边看着没什么,里边都烂掉了。
如何禁得住大雪和大雨?不过,种房顶塌了大多也砸不死人。
而泥墙经过大雪,进了水气,再经过严寒一冻,那墙从外看没什么,实际里头都酥掉了,天暖了再有风雨墙怕就要垮,那可就要死人了。”
“原来如此。”
瑞王这些日子也越来越不见一开始的吊儿郎当,到是认真严肃了许多,“可那些老百姓不知道吗?”
“他们有人是确实不知道,可有的人是明知道,却也无可奈何。
就如刚才那位老大爷,他孤寡一人,又没有多少银钱傍身。
回来雪灾过去,八成他随便弄弄房顶就重新住进去了。
有四面墙总比没四面墙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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