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沈晞蕴,可是彼沈晞蕴?”
郡王妃凝目问。
沈宴站起身,目光沉痛,郑重其事地说:“郡王妃因丧母丧妹之痛而离家,也怪我当年未曾多加关怀于你。
沈晞蕴,确实不是你想的沈晞蕴。
她的生母是我在外放时收纳的一良家妾。
当年一世家子弟经滁州,因着你大伯的缘故,这才与我多有交谈。
相谈甚欢几日,相约至湖中泛舟听曲。
沈晞蕴的生母便在其中。
世家子弟看中买下,却因有求于你大伯,转送于我。
我后来去查明,才知晓沈晞蕴的生母也是个可怜人。
家中虽有秀才的父亲,却卧病在床,前不久刚刚离世。
自幼丧母,全家操持皆靠她一人支撑。
她有一兄长,却不成器,成日里游荡于赌场之中。”
“常常回家就是要赌资。
若是不给,还对她拳打脚踢。
一日欠了赌债还不上,便报了家门,将她给卖了。”
“那为何她会用我妹妹的名字?”
“当年你妹妹还没有生下来,你生母就去了。
之后一个月,就接到了沈晞蕴生母的来信,才知她也生下一女。
我赶去后,才知沈晞蕴的生母难产,被吊着一口气。
没几日,也撒手人寰了。”
“也是我想得不深,索性就将她抱回府中,以她替代了你妹妹,活了下来。”
沈宴眼眸中闪动着懊悔的眸光。
郡王妃猛闭了眼,深吸一口气,“看来,你和孙氏的感情确实不错。”
“茂儿!”
沈宴情不自禁地如此唤她,这是他的长女,当年他也曾疼爱过的长女。
郡王妃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躲避,“够了,我是郡王妃,沈大人可要记得规矩!
今日本王妃还有要事,他日再来向祖母请安。”
郡王妃说完,踉跄了一步,被丫鬟扶了一把,走了出去。
沈宴躬身行礼,昂起身时,露出舒心的笑容。
沈老夫人听到沈宴派人带来的话语也不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喊着:“冤孽啊冤孽!”
之后就扶着姜嬷嬷去了佛堂。
郡王妃被沈宴所告知的真意打击颇大,回了郡王妃就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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