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静语“”
他不停摇头,手势都透着悲伤我会舍不得。
占喜吃下最后一口鸭胗,笑得前仰后合,放下棍子比划道舍不得也要舍得,悦儿总有一天会交男朋友的。
骆静语抬手捂住脸,想象着那一天,也不知道悦儿的男朋友会是什么样,那个臭小子要是敢对悦儿不好,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在他们用手语聊天时,隔壁桌的一对男女频频朝他们。
骆静语背对着他们没见,占喜倒是听到了被风吹来的细碎声音。
“聋哑人哎”
“真稀奇,聋哑人来音乐酒吧听歌吗”
这是十一年间占喜和骆静语在一起时无数次碰到的一个场景,有些人可能并无恶意,纯粹就是好奇。
骆静语若是没见,占喜也不会往心里去。
可是有好几次,她的小鱼都会发现有人在对他们指指点点。
大多数时候他会平静地接受这样不太礼貌的注目礼,偶尔,他还是会露出失落的神情。
占喜明白,小鱼是不想她因为他的残障而被人非议。
其实小鱼知道她不会在意,他只是想要这样的场景能够越来越少。
也许,当星星和悦儿这一代人慢慢长大,社会更文明更进步,包容性更高,这样的场景真的会越来越少吧
啤酒很快喝完,烤串也都消灭干净,骆静语和占喜牵手回房。
被风吹了半个小时,占喜的手变得冰凉,骆静语把她的双手都暖在手心,还搓了搓,占喜凑过去嗅嗅他身上的味道,笑着说“澡都白洗了,一股子烧烤味儿。”
骆静语低头闻闻,眼神疑惑,觉得没有啊,占喜失笑“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啊笨蛋鱼”
骆静语“”
骆太太是要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的,回房以后,她让骆先生和她一起收拾行李,骆先生却不愿意,直接打横抱起她把她丢到了大床上。
占喜低声叫“大哥,明天5点起床赶飞机啊”
男人根本不想理会,修长的身躯已经压在了她身上,抱着她低头亲吻,喉咙里发出一阵浅浅的“唔”
声。
占喜挣扎了一下下就被他吻得身子发软,闭上眼睛时,她想着,以后再也不给他喝酒了,一瓶都不给喝喝过酒的骆老师太烦人啦
清晨5点,天还没亮,凌乱的大床上,占喜被手机闹铃闹醒。
才睡了四个多小时,她痛苦地睁开眼睛,对着始作俑者的屁股又掐又拍把他弄醒。
骆静语没睡够,卷着被子翻了个身,占喜扑到他身上又拍他的脸颊,他才不情不愿地睁开了一只眼睛睨她,“呃呃”
地叫了一声表达他的不满。
“起床啦赶紧的”
占喜着昨晚收拾到一半的行李,也不催他,自己先蹦起来去洗漱,接着就打开房里所有的灯,快速地把行李都往拉杆箱里塞。
骆静语昨晚大战两回,这时候终于记起他们要去赶8点多的飞机,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他光着身子去卫生间洗脸刷牙,占喜进去拿他们自带的沐浴露、洗发水和毛巾时,就到他支棱着一头乱毛,全身光溜溜地站在洗手台前刮胡子。
占喜“”
骆老师,您的客户和学员们知道您平时是这样的吗
等到占喜把拉杆箱都收拾好,骆静语也穿戴整齐了,头发上抹了点发蜡,把原本东翘西翘的发梢整理得服服帖帖,身上是一件黑色休闲夹克、做旧牛仔裤和系带靴,比十年前穿得都要时尚。
男人果然越老越闷骚,占喜偷偷地想。
早餐厅还未营业,他们提前就说了要赶早班机,前台已经给他们收拾好早餐盒,和杜恒知在大堂碰头后,曹经理安排的车子也到了,三个人坐上车就赶往机场。
托运完行李,过完安检,三人坐在候机室时是早上7点半,占喜的手机响起视频请求音,她着屏幕就笑了。
按下接通建,骆悦尔粉嫩嫩的小脸蛋立刻出现在屏幕上,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身边是戴着老花眼镜的骆明松。
小姑娘已经扎好了两个小辫子,正捧着碗在吃早餐,稚嫩的声音传过来“妈妈,爸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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