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赵凌也是一个白面书生的模样,扛起侯府的担子之后,他再也没有碰过诗书了,此刻却很想吟诗。
此方说:“一枝秾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赵凌倚着廊柱,随手掐了一朵开的正艳的月季在手上。
那娇艳的花色,扑鼻的幽香,无时不刻都让他睹物思人。
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赵凌一身常服宽松随意,盯着手中花儿看了半晌,考虑着是否心悦那小妇人了。
心悦?
不心悦?
花瓣片片落地,还未彻底摘完时,三个儿子从回廊走了过来,三人都是来给赵凌请安的,但见赵凌剑眉紧蹙,神色凝重,三人步子放缓,面面相觑,还不曾瞧见父亲这般愁态。
赵凌察觉到有人靠近,手中残花当即弃入花丛,他仰面望着天色已黑的苍穹,双眸凝视。
这时,三个儿子也看了柳梢处的一弯稀月,老二赵翼耿直道:“父亲,今日的月亮着实没什么看头,不如月中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赵夔:父亲近日不正常。
赵翼:伤后抑郁?
赵慎:许是。
侯爷:一群熊孩子!
懂什么?你们懂什么!
第21章是否续弦
他一个武将,平常就爱收集兵器,这月亮有甚好赏的?!
赵凌明显脾气不顺畅,但又不知道去哪里发.泄才好,有些东西憋在胸口,说也不是,不说又不行,就这般堪堪熬着,煞是磨人。
老大赵夔笑了笑,兄弟三人年纪相差不大,尤其是老二和老四不过才两岁之差,老大则要年长几岁,他一向都是行事从不显露于色。
很明显父亲也没有赏月的心情,至于那花丛残枝,他就当作没看见了,道:“父亲,上次阻截您的匪首已擒,是四川流寇的首领之一。
现下,人已经被关押刑部,是否还有同党,还需进一步拷问。”
三个儿子除了请安之外,最主要是来谈正事的。
赵凌不知道怎的无端烦躁,闻此言,几乎是扬着嗓门喝道:“那还等什么!
刑部问不出来的,就让曹治去问!”
彷佛浑身用不完的力气。
曹治是定北侯的人,最是擅长严刑拷打,但凡落入他手的人,就没有能安然活下去的。
当然了,想轻易死掉也难。
赵凌的嗓音洪亮,根本不像重伤初愈之人,三个儿子还是头一次被他如此‘怒吼’,当下皆不明状况,但好在这三人适应性极强,只是稍作纳罕,便皆回过神来。
赵凌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当了数年鳏夫,前两任妻子一个是赐婚,另一个是赵老太太硬塞给他的,如今他算是初次萌生某个念头,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才算是最为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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