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声音有些不对,姚木青愣了愣,“你是下海游了八百圈吗,这都能感冒?”
许袂小声一哼,鼻音有点重,听在姚木青耳里一阵儿委屈的样子。
他每年夏天都会有一场雷打不动的热感冒,今年来得尤为猝不及防没有一丝预兆,在飞机上的时候脑袋一沉,睡一觉醒来鼻子就堵了。
“吃药了吗?”
姚木青问。
这事儿姚木青也是知道的,往年元阿姨工作忙,都是她给他买药,还因为许袂不想他妈担心,每次生病都没让元阿姨知道,搞到后来元阿姨还以为许袂这从小跟到大的臭毛病不治而愈了呢。
“没呢,”
许袂隔着口罩捏了捏鼻子,顿了顿,“我还有一个特长你不知道。”
“嗯?”
姚木青正回忆着附近有没有药店,不知道他怎么又扯到特长去了。
“我眼睛也好使,”
许袂说,“一眼就能看到你。”
姚木青愣了下,抬头。
许袂站在不远处,口罩没遮住的脸颊泛红,大步向她走来。
在看到姚木青那一刻,在许袂眼中,其他人直接成了大写的甲乙丙丁,人形马赛克。
十几米的距离,许袂都嫌两人相隔太远,走路太慢,他一鼓作气小跑过去张开双臂把姚木青圈进怀里。
因为惯性,姚木青向后连退两步才稳住身体。
“我头疼。”
许袂昏沉沉的脑袋埋在她脖颈,像归巢的稚鸟,这时才彻底放松下来,由着性子任性。
姚木青往他后背拍两下算作安慰,其实想像往年一样拍头的,奈何这小子这两年不声不响蹿了好长一截,涨势特别喜人,她已经不太容易够到头了。
“你找个地儿坐下,”
姚木青试着推他,“我去问问附近有没有药店。”
许袂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跟条赖皮狗似的,“你别去,我们直接回家吧,家里有药。”
“敢问小兄弟你今年几岁了?”
姚木青揪着他领子四处找空位,“只有小崽子才有任性的权利。”
年龄是硬伤,别人谈钱伤感情,搁他这儿是谈年龄伤感情,巨伤。
伤得体无完肤。
“离十八只有一步之遥了,”
许袂想尽办法想跟她拉近点年龄上的距离,“再四舍五入一下我就跟你一样大了。”
“屁,”
看到一处空位,姚木青拽着他就跑,“你现在才十六,小狗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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