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说别人,单说他们宿舍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完全缓不过神来。
沈池墨晚上睡得轻,还能感觉到祁皓他们睡不踏实,一惊一乍的,梦话恨不得都是工作的事儿。
差不多一个星期,在学校老师各种动员,学生自己调整下,沈池墨宿舍这几个才算认清现实。
学校老师说的很清楚,不分配工作不是不让他们去工作,优秀的人才各个单位依旧可以录用,现在就是要靠自己真本事。
再说了,他们是国立大学的学生,还怕这些吗?
半个月过后,本以为大家都调节的差不多了,沈池墨竟然在天黑以后,看见阮松成独自躲在宿舍外的一角,暗暗流泪。
起初沈池墨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阮松成回到宿舍,双眼还有些红,沈池墨才确定,他是真的哭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恐怕真的只是未到伤心处。
可是阮松成能复读这么久,这么有毅力,千里迢迢来求学。
这三年半以来,跟他们也都不错,有什么事儿能让内心如此坚强的男人流泪呢?
这种事儿沈池墨又不好去问,只能放在心里,想着如果他真的有困难,只要自己能帮的时候,一定会帮忙。
不能分配工作,宿舍里的人开始忙碌起来,到处求职,去人才市场,参加各种面试。
还有不少企业早早就得到了消息,来国立大学开宣讲会。
要知道,这可是难得的笼络人才的机会,以前哪里有?
天气渐渐暖和,大四最后一学期,课越来越少,还有那么多出去找工作的,沈池墨他们在学校的时间是越来越短。
不过沈池墨倒是觉得不错,没有课,他就回家,照顾太爷爷,帮程晓艾收拾家务。
沈清浅也懂事不少,自从太爷爷生病以后也不乱跑了,倒是真成了程晓艾的贴心小棉袄,除了学习方面。
不过沈池墨尽量不占用她的时间,沈清浅读初二了,第二年要中考,还是学习为主。
只是沈清浅宁愿拖地,也不愿意看书,为此姐弟俩还吵了两回。
沈池墨是一个头两个大,抽时间给沈清浅辅导功课,说句不好听的,比杀猪还费劲。
沈清浅坐在书桌前,只要开始学习,沈池墨就觉着魔音灌耳……
“弟弟,我渴了,要喝水……”
“弟弟,我饿了,要吃饼干……”
“弟弟,我水喝多了,要上厕所……”
“弟弟,我困了,先让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弟弟,这个钢笔尖儿掉地下摔坏了,没有笔用了……”
“弟弟,我今天不知道作业留的什么……”
偏偏每次沈清浅的表情极度无辜,沈池墨突然觉着,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姑娘里,沈清浅是最难缠的,而且他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程晓艾也是头疼,毕竟上初中了,他们学校现在教职工的子女就算中考成绩不合格,也可以直接升入高中部,可是成绩不好怎么考大学?
最后,沈池墨辅导课程只能以失败告终。
太爷爷躺在床上,虽然行动不便,但是人确实清醒的,看见沈池墨忙前忙后的,心疼不已,生怕耽误他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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