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一想也是,打开门就出去了,这房子也有窗户,我回头瞟了一眼,正看见巴合提把雪鸡的羽毛放在一个宽口小碗里,用火把羽毛烧成了灰烬,那股毛发烧焦的味道我站在门口都能闻到。
接着她把那装着羽毛灰的小碗拿到王小梅的脸边上,给她比划了一个手势,嘴里说道:“吸呢嘛,鼻子。”
赵大娘看王小梅可能不太理解,在旁边说道:“她让你用鼻子吸一点儿这个灰,用他们的话说是保孕妇平安的,一方神保佑一方人,按他们的说法来吧。”
王小梅看了看赵大娘,又看了看巴合提,最终还是把鼻子凑了过去,小心地吸了一点进去,看样子有点儿呛着了,直接打了喷嚏。
巴合提小心地护着碗里的羽毛灰,生怕被王小梅这个喷嚏吹飞了,嘴里念叨着:“孩子呢嘛,一会用的呢。”
但王小梅可顾不上这个了,好像是因为这个喷嚏的原因,她突然疼得更厉害了,甚至忍不住喊了出来。
后面我也不好意思再看,我们几个就在外头听着里面几个女人嘈杂的喊声和说话声。
陈志蹲在地上抚摸陈小花的头:“当妈硬是不容易哦,还是小娃儿的时候安逸,现在跟小娃儿那阵差得远求得很。”
我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触,我小时候记事儿特别晚,小学的记忆都很模糊,隐约记得当时的同学都不怎么喜欢我,后来爸妈带我换了个城市,上了初中以后才有了张峰这么个朋友。
想到张峰我又撇头看了眼张海的手,没看几眼张海就把戴着黑手套的手揣进了裤兜,他也没看我,正在望着远处的山林。
“怎么样呢嘛她们?”
巴特尔做完了自己的事走到我们跟前搭话,他胡子上还挂着水珠,一说话就滑下来几颗。
“吸了那个羽毛,后面就不知道了撒。”
光头回了他这么一句。
巴特尔点点头,他的普通话比巴合提大姐要好一些:“女人和孩子吸这个能保平安,以前我们杀羊,把羊头嘛,挂在门上的呢,挂上四十天,孩子长得好,现在呢嘛,越来越少了。”
说完他就看到了陈小花,他看陈小花和陈志贴的近:“你的羊呢嘛?可以呢,这个崽子好得很,长大了可以呢!”
他还给陈志竖了大拇哥,可给陈志夸美了。
说着说着,屋里突然传出王小梅一声声嘶力竭的喊声,接着就听赵大娘说了句:“哎呀,可算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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