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示意张海稍安勿躁:“哥,不是人参,不知道你这两年有没有往山里走,有人说这山里有座庙,我们要找的是这个。”
张海一听这话,想了想:“我没少进山,这些钱里有不少是前几年带游客进山赚的,我听得懂哈萨克语也会说普通话,挺多人找我,但是这儿的山林子可大着呢,没往深了走过。”
张海学会了哈萨克语是我没想到的,这显然超过我对他智商的了解程度。
不过,从他的话里我能得到的信息是外围山林里至少是没有什么搜的价值,也就不用白费时间了。
最后我们和张海说好,明天先带我们进一次山。
“我一会儿回去就请假,明天一早就过来找你们!”
说实话我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海哥,耽误你上班了。”
张海啧了一声:“不管那事儿,这也不是上海不是北京的,老板都不咋上心,我请个假他还有理由美滋滋地回家躺一天呢。”
我死活没收他的钱,他只能又把小布包带走了。
我和光头站在楼道看着张海下了楼,刚一回头光头就大喊了一声:“有鬼啊!”
嗓子都喊破音了。
我啥也没看着反倒被光头吓了一跳,顺着他看的方向扭头一看,这下我也吓得不轻。
走廊灯光昏暗,只见拐角处的墙上凭空冒出一颗毛发凌乱的人头,就那么静静地对着我们。
我们刚才还在琢磨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冷不丁看见这么一颗人头吓得人都麻了。
“大晚上鬼叫什么?让不让人睡觉了?”
“砰”
的一声有人打开房门,一个大姐操着南方口音对着我们怒目圆睁,看起来像是被吵醒了。
她房间中透出的光正好照亮走廊拐角,也照亮了那头上乌糟糟的灰白长发,一张皱皱巴巴充满怨气的老脸,一双透着阴森的三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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