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叹气,伸手招我过去。
我脸上的毛还沾满了血,他却不介意,轻轻抚着我,柔声唤我:“老虎,老虎。”
突如其来的委屈袭了上来,简直叫我有些瞧不上自己。
我当然并非良善之辈,咬死人的感觉和咬死别的动物并无太大差别,从前在山中饿得慌了也曾要袭击樵夫,但自从开了灵窍,我便知我不能伤人。
上回我懵懂无知被神仙老儿及时阻止,这次已明白事理却终是咬死了人。
那点历劫罪业的破事,方才在我脑中,根本一丝一毫也想不起来。
但这些事,他们却一点也不明白。
或许在他们看来,不咬人的老虎才奇怪。
“好了,”
皇帝把我的脑袋从大皇子怀里拉开,“不许撒娇。”
他面上浮起一层不悦,似乎还隐隐带了醋意。
大皇子失笑道:“皇上真是,莫要欺负老虎。
这里不安全,我们快些离开才好。”
我狠狠把血迹蹭在皇帝的衣摆上,甩着尾巴大摇大摆向前走去。
一回生二回熟,后来又几次遇上薪兵,我闭了眼扑咬一番,果然省去皇帝他们许多麻烦。
只是躲躲藏藏,难免绕些远路,加之本来就走得慢,竟已在山中耽留了十来日。
那日清晨,东方微微发亮,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落叶,草丛间凝起白霜。
如今山下也该是秋季,我抬首嗅了嗅空气,一片凉意,竟有快要下雪的迹象。
昨夜大皇子和皇帝栖在一个树洞里,蜷缩起来地下身上披一张狐皮,外面燃着一小堆火,总算还暖和。
我守在洞外,横卧于火堆旁,别的野兽不敢近火,只怕被其灼伤,实在不懂这温热妙处。
待到黎明将近,天黑成一团,夜间活动的兽也回了窝,林间一片寂静。
火星啪的跳了一下,枯叶燃尽而灭。
我起身抖抖身上落叶,打算去捕些野味回来。
如今我回到树洞,放下口中叼着的山兔,却看见大皇子独自裹着狐皮,撑着那棵树站在外面。
我吓一跳,连忙凑近,他瞧见我,向我一笑,比了个手势示意我噤声。
而后扶着树干,小心翼翼尝试走路。
他对伤腿一向仔细,皇帝也从不许他下地,如今想来恢复得不错,竟也能缓缓行走。
他绕着树干转了一圈,伸手放开,笔直向前走去,左脚落地之时微微蹙起眉头,一瘸一拐勉强走了十来步。
他舒出口气,慢慢坐到地上,抹了把额头的汗,唤我走近。
我走到他身边,却见皇帝醒来,脑袋探出树洞,吃惊道:“阿沼,你怎么……”
他一想便明白,语气中有些欢喜又有些责怪,“你也不要太过逞强,断骨之伤不可能太快恢复。”
大皇子撩起裤管,“我自觉差不多,皇上看这两条腿已有了粗细差别,是时候该练习走路。”
皇帝披上狐裘走出树洞,笑道:“也好,朕替你做一根拐杖。”
大皇子笑指地上的兔子道:“先吃东西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唐青重生在2004年,既没有资金,又错过互联网最初大发展的他获得了一个可以借钱的银行系统。他是非洲所有国家的座上宾。他是中东所有国家不敢招惹的存在。他是全世界大部分国家的债主。他是整个世界金融秩序新的制...
秦华穿越了,到了强人遍地的洪荒,他却成了一只没有自保能力的小妖。赶上了鸿钧讲道末班车,人阐两教嫌弃他是妖,西方二圣对他恨之人骨,女蜗娘娘摇头叹息你还是走吧!没奈何,他只好投人截教。他将如何走自己路,寻自己的道,在以后的封神大劫中保住自己的命,保住在意自己和自己在意的人的命,让我们拭目以待。...
景泰八年,奉天殿。朱祁钰立于丹陛之上。身后是十岁的小娃娃,丹陛下是面无表情的文武百官。叹息一声,抬头看着自己惊慌失措的哥哥。他终于问出了那句埋藏心底的话。陛下,何故造反?ps前方预警,主角阴谋家,不攀科技树哟...
一箭敌胆寒,一枪扫乾坤,一锤定天下,九零后颓废青年穿越三国,身兼隋唐三大名将武艺于一身,且看裴枫在蜀汉军中掀起怎样的波澜。...
在很多很多文里,都有一位讨嫌的表小姐。她父母双亡寄人篱下,生活水平取决于舅父舅母的良善程度她姿色不错颇有才华,必定会与表哥进行一场缠缠绵绵的恋爱,至于成功与否,取决于她是女主还是女配。苏浅曾经在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