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东兮心下了然。
那就不管你范晋贤,是真不认得我,还是假不认得我;反正,今日这装叉打脸剧目,我们演定了。
萧东兮和杨从嘉一言不发地跟在白采莲后面,任由她放出六境气势,勉强镇镇场子,防止那些小兵小将过来推搡。
“赐坐!”
范晋贤连眼睛都没抬,就随手指了一个角落,示意将来人安置下来。
那龚姓白脸小将,忙监督萧东兮三人坐下,然后才拱手,带兵退去。
他边退边回头,似在垂涎萧、白二人美色,实则内心在笑——老子任务完成,该赏的赏少不了;一会儿要发生什么,自有内卫在,管我鸟事……
他已经在想着领了赏后,要去哪里逍遥的事情了——此等绝色,漫说自己,就是在座高官厚爵,看上去也是无福消受的。
他忍不住夸赞自己机灵,每次都能恰到好处的完成任务,直到他消失在转角之时,撞上了一堵肉墙。
龚姓小将抬眼一望,满脸喜色顿成哭丧——自己撞上的这满身酒气的肉球,除了他的顶头上司,那个自小拿棍棒教他学艺,南燕从马都指挥使薛时达,还能是谁?
现在的薛时达,哪有半点喝醉的样子,他用刀抵住龚姓小将:“你亲自带兵,去悄悄守住上山下山的路,谁来都不好使。”
“若惊了一只鸟,我就把你的鸟,给割下来泡酒!”
薛时达的刀,缓缓向下划去,惊出龚姓小将一身冷汗。
龚姓小将忙不迭地点头。
待薛时达收回刀,他便蹑着手脚,要多快有多快地去召集亲军,把守上山必由之路去了。
薛时达转身站定,他远远看着那坐在酒案前的萧东兮,只默默颔首为礼——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仙子,挺好……
胖胖的薛时达,此刻坚硬得像块岩石。
那道路转角的山势,与其连为一体,静默无声,坐看这南燕存亡之际的大戏一场。
南燕胖子国主范晋贤,终是眯起小眼,将眼前这些人间角色,认真审视了一番。
他命人给萧东兮三人斟酒,然后举酒,敬领头的六境白采莲:“姑娘才貌双绝,修为惊人,可言来处?”
白采莲不曾喝过酒,只举杯虚应:“小女子从北边归家,路遇兵祸,是以在此处盘桓。”
“大胆!”
在那瘦子文官的授意下,一红光满面的中年大肚武将,起身怒斥白采莲。
白采莲转过头来,按照萧东兮既定方案,六境修为攀升到顶点,直愣愣地瞪着那武将,俏生生地道:“唬小女子,何为?”
胖子国主范晋贤呵呵一笑,指着那大肚武将介绍到:“小美人,此是孤的心腹大将……思进,俞思进!”
那大肚俞思进,忙低头行礼:“禀国主,此人慢待国主赐……”
“坐下!”
范晋贤喝退俞思进,“小美人从北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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