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路凛说话还有些困难,“你说个够。”
风堂闷闷地憋一句:“亏老子还给你攒老婆本儿,怕你娶不起我。”
封路凛系好安全带,说:“这个你放心,老婆本儿我还是有的。
五星酒店随便睡,下个月我还发见义勇为的奖金……其实也有你一半。”
他讲完这句,俯过身去给风堂系,后者忍不住一红脸想推他,封路凛又附到他耳边:“这就算,你原谅我了?”
“谁他妈原谅你了……相信你不代表原谅你,”
风堂恶狠狠地,“我特好哄是吧?特好骗是吧?房子可以租、车可以租,但我不能。”
“我知道,”
封路凛咳嗽一声,打燃发动机,“这个事,我慢慢跟你解释。”
风堂不干了:“今天说清楚。”
封路凛忽然岔开话题:“你是不是特别喜欢高的地方?”
秘密基地选在高空,在一起那天的地方也在高楼之上,像风堂这么注重仪式感的人,封路凛觉得一定有原因。
“被你发现了啊……我都怀疑这是种病,”
风堂说,“一到高空我就兴奋,很多事情都变得冲动。
该说的、不该说的,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忽然就宣泄出来。”
“你站那么高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封路凛这一句,说得风堂瞬间清醒,脖颈被窗外夜风吹得发凉。
下一秒,他感觉车速慢下来。
封路凛打了应急灯,把车辆靠边停了。
“想过。”
风堂艰难地开口。
何止想过?冲动是因为他,不要命是因为他。
在那种兴奋上脑的时刻,他连命都不属于自己了还管什么取舍。
“我知道,我做错了。”
这句说完,封路凛坐直了些,“但如果今天我没抓住你,你明白是什么后果?你如果掉下去,生不如死的不止你的家人,还有我!”
因为训练,他的指腹变得粗砺,甚至大小带了血口。
但明明就是这么粗糙的皮肤,在抹上风堂眼上的疤痕时,他都能感觉到伤口愈合的痒、痛,以及蛰伏在夜晚的难耐非常。
“一直以来,我都牢牢地,把握着我们之间的节奏——有时候我甚至会很想看你为我哭一次。”
封路凛寒声道,“但今天你站得那么高,我才知道我根本抓不住你。”
风堂开口道:“你爸是局长,我明白。
他调你过来,也有保密成分吧?”
封路凛回答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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