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连成了一片,像块大幕布似的遮着天空,并且一点一点地压下来,压下来……
“嚓!”
闪电似乎看不惯这原本阔大渺远的尘世,常常被一个“争”
字所纷扰,争到最后,只剩下一颗自私的心了。
它发怒了,一道道闪电划破了片片乌云。
几声沉雷当空滚过,雷公似乎更看不惯人间的尔虞我诈,为利益不顾亲情各自露出了丑恶的嘴脸。
它也发怒了,在天空咆哮着!
用震耳欲聋的吼声震倒了乌云,响彻天际。
那些装睡的人、那些昏睡的人、那些贪睡的人,她们未必听得懂天地间的雷声,未必明了天上雷公的愤怒。
接着大雨倾盆而下,越下越大,狂风追着暴雨,暴雨赶着狂风,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不停的狠命地拍打着大地,仿佛为人间不该发生的争斗而伤心落泪。
就在现场气氛剑拔弩张时,在离现场不远,被安排在小儿子任敢家里,躺在床上打吊瓶治病的八十多岁双目失明的舅父张有德闻讯后,气的浑身发抖。
他用尽嘶哑的声音说道:“这是在做孽呀!”
在亲友们的搀扶下,张有德起了床,拄着拐杖颤颤巍巍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地,一步一步来到长子任勇的大门口。
此时,现场聚集了本地前来送纸礼的亲朋好友、邻里乡亲五百余人。
谩骂声、哭声不断,一些人手里拿着铁锨、锄头等工具。
双方代表甚至已经发生肢体冲突,现场一触即发,若无权威人士出面果断处置,一旦发生械斗,后果将不堪设想。
赶到现场的张有德,及时将双方人员喊停,后将双方人员代表带到一旁,了解情况。
原来,两天前,张有德的妻子黄氏因病去世,下一代亲属双方家庭都悲痛欲绝,本想着既然人已经不在了,就打算好好操办后事。
葬礼上,双方亲朋好友悉数到场,没曾想,因一些葬礼细节问题,双方发生语言冲突,心里有气的双方谁也不想让步,才导致了矛盾激化。
以刘丹为首的娘家一方认为,作为不平舅父家的两个女儿,自己的妈妈去世了,即购买棺材、装老衣服、乡邻们来送纸礼的吃喝招待费用、菜金、烟酒钱、邀请唢呐班演唱的酬金等项目合计三万多元的这场丧葬所花费用,理应全款由张有德的两个女儿支付。
而以不平的表姐夫算算为首的一方人员认为,为了表示自己的孝心,“装老衣服,邀请唢呐班演唱”
这些开支可以接受。
对于亲朋好友、邻里乡亲来送纸礼的招待费的支出不能接受。
因为一、毕竟收到纸礼十一万余元;二、作为不平舅父的两个儿子,也应该尽到为自己妈妈养老送终的义务。
故此,提出不同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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