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秋毫不客气端起水杯喝了大半,随后点点头道,“是啊,之前做心理咨询的时候你说的。
忘了?”
由于上次去医院确实是很久前了,其中细节和问题的答案我都有些模糊,只能诚实地点点头。
并且想到最近的事嘴角一抽,冷笑道:“不出意外,他现在应该跟他男朋友在床上。”
说起他们的事,也不知道黎小梨的alpha和傅匀的生意谈得怎么样了。
辛秋仿佛早预料到这一刻似的,只见他露出一个“果然是这样”
的表情点点头,然后他一个转身取下背上的背包,就是这一个举动,背包不小心勾到了桌上放着的玻璃杯。
我俩当时的表情都很呆愣,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我伸腿用脚背缓了一下玻璃杯的力,原以为杯子没碎就是好事,结果上面的水洒在鞋上地板上,让我在站稳的同一时间滑倒,重心向前,双膝啪嗒一下磕到地上。
辛秋傻了。
我双手双腿撑在地上只觉得额边神经突突的跳。
片刻后他立刻将我拉起来,快速地卷起我的裤腿,“嘶,这一下摔得不轻,得赶紧处理一……下?”
辛秋的尾音猛地不受控制变了个调。
他疯狂地眨着眼睛头转得飞快,一边看我一边看着我膝盖上狰狞的一片青紫,最后傻了似的吐出几个字:“看不出来……挺激烈啊……”
快被辛秋如同x光的眼睛看得浑身不自在后,我将裤腿拉下去,“意外摔的。”
辛秋揶揄地笑了两声,说:“理解理解。”
或许可能也不是很理解。
我微笑着没有说出声。
玩笑过后他从背包里掏出医院常规诊疗单,然后递给我,足足十几页,一百多道题。
“……我真的还要做吗?”
辛秋突然间就戴上了眼镜,表情严肃得不行,“你也不想想你多久没来医院了,而且你昨天那一下把我吓得差点在办公室跳起来,重新评估一下吧。”
早知道昨天就不给他发短信,或者直接把他拉黑了。
辛秋是个oga,我们认识的那一天,我在咖啡店打工,他因为一个研究生论题拿着单子在街上找人做问卷。
他算是我认识的oga中心思最细腻的一个。
但虽然心思细腻,他却从来不屑与人共情。
以前我问他这些问题辛秋总会一脸不可思议地回答我:“当然不可能共情啊!
乔浅,你想想,干我们这一行的,接触的人要么真有病要么就是总觉得自己有病,真要完美共情,那我也得出问题,这种工伤医院可没法报销。”
我非常赞同地点头,在我与大众格格不入的内核里,辛秋这样的才算是正常。
不会为了一点信息素寻死觅活,不会像偶像剧里那种谈了恋爱就会丢脑子,也不会跟一些小说里写的一样除了爱情就是爱情。
“不过,”
偶尔辛秋会用一种非常怅然的眼光盯着远处的东西,淡然说道,“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通透,只是后来觉得,理性或许才能让我暂时忘掉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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