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检查了,医生说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前段时间压力太大导致的间歇性失眠,调整一下就好了。
你不用太担心,好好演戏抓住你的机会就好。”
温容很显然松了一口气,从手机里都能听出他有些上扬的尾音:“没事就好,前段时间真的很吓人……乔浅,到我的戏份我要过去了,之后再聊,回见。”
“……回见。”
那天出了医院门,天空渐渐被一层阴灰色乌云遮住,几秒后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我戴上帽子在人行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我想着,我不可以有病。
没有人希望我有病。
我只是情绪出了点小问题,只是压力太大了。
不会有事。
那天之后我把我刚买没多久的车卖了,从此再也没有买过车,也不喜欢急速飞驰的感觉。
傅匀的易感期持续了三天,顾思无和许繁早在第一天晚上处理好我们的事后就离开了,离开时许繁回头看了好几眼,终于他又不理顾思无转身朝我跑来。
“乔浅,我们会在这里多待几天,明天我也会来看你,你要是不希望人太多,我就少待一会儿……这次无论如何,让我做点能做的,可以吗?”
我毫不怀疑我当年对许繁有好感,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脸。
说实话……他让我想起了殷柳。
殷柳的眼尾也是稍微有点上扬那种,仔细看的话,被镜框挡住的地方有一颗小小的泪痣,在左边。
许繁也是这样,只不过他的泪痣很清晰,恰到好处地点缀在右眼下。
刚认识他那会儿,他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破碎感,尤其是在有小姑娘的情况下。
进入大学之后,我从来没向任何人提起过殷柳,也没有提起过我那一段高中往事。
硬有人问,便搪塞两句说我不喜欢我的高中。
然后他们会顺势把话题转移到为什么选择在读的这个专业。
宿舍里四个人,三个人都说是因为分刚好在那儿,又不想去更差的学校,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在好学校读物理更有性价比一些。
他们的话题我一向是不得不参与的,毕竟大学生活,我想少给自己找麻烦。
当他们这么说的时候,我也会附和说:“哦我也是这样,想着学校好一点应该比较容易找工作。”
但其实没什么原因。
叶女士曾经对我拥有很梦幻的愿望,但在那件事后,她就再也不提这些了。
家里的氛围变得很紧张,我不是看不出来,他们和我说话变得更加小心翼翼,连弟弟哭的时候都会尽量不让我看见听见。
甚至连我高考成绩出来之后,志愿填的这个学校的物理都没说什么。
明明我的分在这个学校可以读金融——我浪费了很多分。
有一天晚上我练车回来,不小心听见叶女士在房间里跟乔先生哭。
她觉得她做错了,不管是教导我的方式,还是两年前选择生下弟弟,她都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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