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找到南宫灵,却先在大明湖畔的画舫上找到了无花。
迷雾弥漫,虽然太阳已经开始西落,但是这会天空湛蓝,白云朵朵。
还是白天。
无花却在点着灯火。
他虽为我的到来,惊愕了一下,但是马上就恢复了淡然,有条不紊的往桌子上摆着酒菜。
我抢过他手里的天一神水,眉头紧皱,“你这是要杀谁?”
“你既已知道,又何必问出来。”
“他毕竟是你弟弟。”
“弟弟?只是利益盟友罢了。
反正他一死,线索就会断了。
楚留香也查不出来。
而我就还会有别的机会。
只不过是一次失败而已。”
他依然是那副淡然的样子,仿佛我们说的只是一盘棋,让我感到深深的寒意。
我从没这么深刻的认识到,他是古龙笔下的那个恶魔之花。
那个让楚留香感叹的无花,无论多卑鄙,多可恶的话,他竞都能用最温柔,最文雅的语调说出来。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无花,算了吧。
让楚留香查出来又怎么样,我总是可以护住你的。
权力有那么让你放不下吗?”
他看着我,嘴角泛起一抹奇怪的笑意,“你又是这么说。
我做的这些事曝光了,那就很难再立足于中原,更别说建立什么势力了。
没有势力,我怎么得到我想要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直直的盯着他,“那你不择手段,得到权力到底是要做什么?”
他脸上古怪的笑意更加明显,“你真的想知道?”
我肯定的点点头,他蓦然上前,伸出手来,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莹莹如玉,恍若透明。
我僵在那里,划过睫毛,冰凉的触感落在我的眼睑上,“我想要这里只看见我一个人。
我想要找个地方把你囚禁起来,那么你所有的一切都只属于我。”
我蓦然一惊,不自主的退后了几步。
无花脸上的笑意却彻底展开了。
看着我难得的惊讶和慌乱,语气越的温柔,“怎么?你不信?”
“怎么会?”
无花向前逼近了几步,笑的越意味深长,“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真的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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