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九世纪到二十世纪以来,生了许多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各个民族的胜利,不,请原谅我的这个说法,在奥斯曼帝国的邪恶统治下,巴尔干人民赢得了这场胜利,这是自由的胜利,也是文明的胜利。
这一突破是巴尔干无数人流淌下的鲜血与祈祷,这漫长的过程已经持续几十年,上百年,在一代又一代巴尔干人的努力下,这份努力得到了回应。
保加利亚人无限的爱,牺牲与奉献终于得到了充分回报。”
“小姐,我们询问的是关于罗马尼亚指控保加利亚使用霍乱作为武器这件事。”
“重点不是这个,先生,我将要回答您的问题。
但真正的问题不在这里,疾病肆虐着整个巴尔干,不仅仅是西利丝特拉有,色雷斯和布雷加尔尼察也有,您认为重点在西利丝特拉,是因为您不了解这里的情况。”
俄罗斯记者嘴角抽搐。
如果不是看见面前这个浑身带血的少女,俄罗斯记者还以为自己在采访内阁官僚呢。
说起话是一套一套就是没一点重点。
“好吧,您说。”
“从上个世纪开始,巴尔干诸国就开始从奥斯曼独立出来。
我们都以为摆脱了奥斯曼,巴尔干的人民就会过上好日子,可您看到了,苦难与灾厄依然充斥着这片土地。
我们获得了自由却仍然生活在悲剧当中,您认为这是什么导致的?是因为我们还无法战胜我们心中的恶,我们并没有获得真正的自由。
就算没有霍乱,西利丝特拉的人民就能好吗?死在西利丝特拉的几万人就会活过来吗?也许没有霍乱我们可能会少死一部分人,但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我们依然生活在这片地狱中。”
“希尔德加德小姐,我很明白您的意思,可我们现在需要处理”
“是的,我们现在正在处理,这也是为什么我能这么快晋升成少校的原因。”
“您的意思是?”
俄罗斯记者不得不联想到难道这个小姑娘还能解决霍乱,所以被特别提拔成少校?
未成年的少校确实世所罕见。
如果因为特殊功绩提拔倒是有可能。
显然。
俄罗斯记者想多了。
“因为代价,先生,只要您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您甚至能够成为将军。
那么代价是什么?是士兵们的生命,只要他们死的越快,战争越惨烈,我们就晋升的越快,我的晋升是站在西利丝特拉十万人的血中。
觉得我想要成为少校吗?不,我不想,我也想回到家里,舒服地窝在床榻上,能喝上一杯热牛奶,和我的家人一起共进晚餐。
而不是在西利丝特拉,在弥漫着恶臭的战地医院里,听着士兵们的哭喊,看着他们的伤口慢慢腐烂,什么都做不了,我们没有食物,没有药物,我们的士兵受伤了只能安静的等死,我们必须把食物留给作战能力更强的士兵们,我们什么都没有。
但我们必须在这里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因为我们要为了保加利亚,为了我们的孩子而战。
您觉得我还能离开吗?不,我再也无法离开这片土地了。”
“好吧,好吧,我明白您”
“我知道您想问我罗马尼亚指控我们的事情。
先生,战争总是坏的,战争总是以最恶毒的方式来揣测对方,战争总是把我们最坏的一面表达出来。
我并不知晓霍乱是从哪来,我也不知道霍乱是罗马尼亚来的,还是西利丝特拉本就有,可如果没有战争的话,我们可以处理的更好。
如果罗马尼亚愿意停下进攻的话,我们可以少死很多人。
我只能将其认为是天上至高无上的主,已经离开巴尔干了。”
当俄罗斯记者回头望去的时候。
不管是俄罗斯记者,还是英国记者,亦或德意志记者都不免嘴角抽搐。
话说了一大堆。
问题是一个没回答。
这小姑娘应该去从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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