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卡耶塔诺是怎么说服苏檀同意穿着这些服饰坐下来给画家画像的,显然苏檀神情不太高兴,然而手上却在用左手的袖剑切橙子,露出半边黄澄澄的橙肉,橙子闪耀着水润诱人的光芒,右手挤压橙子滴落的汁水污染了大腿和腿间的长袍,湿透的布料透出健康的肉色。
塔希尔从画像解读出了强烈的色情意味:不仅仅是过分暴露的服饰,还有切开的半边橙子、地上散落的啃了一口的苹果、持弓瞄准苏檀的小丘比特雕像、背景墙上油画边角里目光看向苏檀的蛇。
他不相信苏檀会配合卡耶塔诺画这样的画。
他还眼尖地现画中手腕下露出的袖剑结构画错了。
画师明显不知道能弹出袖剑的机关到底该是什么样子,在衣袖的遮掩下含糊地画成了一条方正的黑,然后画出一截明闪闪沾着果汁的利刃。
事实上,袖剑除了用来杀人,其他行为都是严厉禁止的。
va1verde庄园对袖剑的使用禁令包括但不限于切水果、刮胡子、理等等等等。
这么严苛的规定在于有过于离谱的先例,塔希尔听卷毛说过,前辈用袖剑在日常生活上的开不止于禁令所明示的行为。
一位女刺客就曾尝试过用袖剑修眉毛,不仅给自己修还给同学修,一度生意非常好直到被禁止。
最强的一位老兄还是用袖剑刮□□体毛,据说刮得还非常干净,也正是因为过于干净了,新生的毛茬扎得这位老兄痛苦不堪,老师从他别扭的行走姿态察觉了异样。
他的姓名被老师友善的隐瞒,过于传奇的事迹则永远在庄园流传了下去。
以苏檀的性格,塔希尔觉得他是做不出用袖剑切水果的荒唐行为的,果汁粘在袖剑上比血迹还难打理。
他猜测苏檀原本只是很正常的斜坐在椅子上当模特,而这身气死罗马人的袍子是画家根据卡耶塔诺要求画出来的。
他知道一些不知名的画家想靠艺术过活,就不得不画一些好卖的裸女像来赚钱,添一件色气长袍也不是难事。
这不是画师的错,是该死的挥舞着钞票的卡耶塔诺的错。
塔希尔默默想着,扭头继续寻找合适的地方。
他听到了密室机关大门运转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脚步声,卡耶塔诺不紧不慢地说:“看到这里您满意吗,先生?”
“猞猁”
环视四周:“你这里似乎很适合藏人。”
“怎么可能!”
卡耶塔诺恼火起来:“这里是我的金库!
比皇家银行地下金库防守还要严密的地方!”
“猞猁”
阴沉而古怪的笑了声,听起来就像午夜里的巫婆。
卡耶塔诺又说:“如果你真心想见识见识我的收藏品的话,我也不介意带你参观一下,不过参观范围不会很大,这里是个复杂的迷宫。
在此之前除了我,没人进来过,如果您执意搜查,那我希望我只带您一个人进来。”
“猞猁”
没有客气:“那请吧。”
塔希尔觉得这座庞大的密室不适合找个固定地方藏人,但很适合遛人。
他倾听着来人与卡耶塔诺的谈话,通过声源大小和方位判断远近及步行度,从容地寻找出路,尽力绕到他们后面去。
“卡耶塔诺先生对东方文化很感兴趣?”
“是的,这些布置是我精心设计过的。”
“和特列安农瓷宫很不一样。”
【1】
“特列安农瓷宫……那是法国人自己幻想的东方,不是真正的东方。”
卡耶塔诺语气里充满骄傲的嘲讽。
“您对法国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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