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希尔忙不迭把香插放进口袋,塔希尔又摸出一封信,信中还装着什么东西,“老爹给你的东西。”
“这是什么?”
塔希尔隔着信封捻了捻,是个圆的,像镯子,又可以活动,是珠串?
“回去再打开看吧,你先回去好好歇着去,下午不是还要训练?有空回来看,不然雪里蕻都不记得你了。”
海东青调侃,塔希尔点头:“有机会我会回去的。”
信封里会是什么东西呢?
塔希尔既期待,又有些紧张,但是时间不容许他马上拆开信封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只好先把东西都锁进房间里,再下楼去参加训练。
训练中途休息时,卷毛挤眉弄眼地问他:“你家人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一点驱虫的草药。”
塔希尔说,“很管用。”
“这么好?让我也见识一下?”
“不给。”
塔希尔一口回绝。
“哎?为什么?”
“是我家人给的。”
卷毛憋了半天,悻悻说了一句:“小气!”
熬到下午,塔希尔开心地蹦跶回屋,第一时间去拆信封,信封里装的是一串淡褐色的小木珠子,闻一闻还有奇妙的淡淡的香味,甜甜的。
信上写:“这是我从故国带来的沉香木珠串,气味清芬,没事可以捻着放松心情。
切记珠串不能碰水,不能烈日曝晒,不能脏手触碰,比较娇贵,洗后睡前摸一摸就足够了。”
塔希尔开心地摸了又摸,将沉香木珠串戴在手上,拨动了两下,贴脸搓了搓,深吸了一口自然木香味。
从怀里掏出仔细包好的瓷器香插。
乃是两根一长一短的白瓷修竹,稍短的一根内部中空有孔,就是插线香的地方,修竹底部斜倚镂空湖石,一只小巧竹笋,笋纹交错。
竹子这种植物,塔希尔以前只在苏檀的画里见过,没想到还能见到瓷做的实物。
瓷器光洁润白,小巧精致,摸在手里一会就温热起来了,他爱不释手地左看右看,翻到底下看到了两列青蓝色的字:大明宣德年制。
大明。
塔希尔轻轻念着这个名词。
偶尔苏檀念及自己的故乡,不过从未说过“大明”
,而是说“故国”
。
在中文语系里,什么东西带上“故”
字往往代表着逝去或远离,难道大明其实已经别国侵占,所以苏檀来西班牙避难了?
远离故乡,是件让他很难过的事吧?
他开始拆线香,线香用柔软的纸包裹得严实,不过不能阻止线香清凉微辛的气味散发出来,线香一捆,麻绳束缚,结打得很漂亮。
塔希尔回忆了下当初苏檀焚线香时的场景,四处找打火石,擦起小小的火星,耐心地点燃了熏香,然后学着苏檀的手法甩一下——灭了。
塔希尔只好再次点燃,这次不敢用力晃了,抖一下就行,插进竹筒香插里,趴在桌上呆呆地看着线香燃起淡淡的一缕烟,缥缈地渐渐消弭进窗外缓缓深沉的夜色。
他想起第一次见苏檀点熏香的时候,他捻着一根香点燃,轻巧地晃了两下,对线香轻吹一口气,烟气便腾地袅袅而出,对他解释说,这香可以安定心神。
他甩起来真好看。
直到飞蚁被灯光吸引扑上他的脸,他才惊觉自己忘了苏檀的叮嘱:早点关窗!
现在房间里不知进了多少飞蚁,赶紧关上窗,到处找飞进来的飞蚁,找了半天没找着,吹灭灯躺下,没一会就听到了细微的嗡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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