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强大的脑洞,想必也是很难被超越吧。
但是,因为航班截载停止办理乘机手续就打人,打的还是和她同肤色的亚洲人,司徒南就不能忍了。
她没理会退完税跑过来的林如玉,撸起袖子就过去了。
林如玉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司徒南已经一把打开那位大姐的手,用中文质问人家,“机场是你家开的,还是航空公司是你家开的?值机端的你的饭碗吗?你想打一巴掌就打一巴掌?机场有明确规定截载时间,你是瞎的还是傻的,看不见吗,还是没读过书看不懂?”
可惜大姐是位国际友人,对中文没有涉猎,她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纤瘦的亚洲女孩子,叽里呱啦地讲了一大串英文。
司徒南的英文显然和大姐的中文不相上下,尤其对方的语速还特别快,她把发型挠乱了还是没听懂,想了半天,才对被打的女值机说:“canyoutranslatethisforme?(你可以给我翻译一下这个吗?)”
语言都不通,还要路见不平?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好吗?
女值机以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她说,飞机还有半个小时才起飞,就应该给她办手续,问您是不是欺负她不懂,还是因为她不是头等舱的客人?”
“你会说中文?”
司徒南如遇神助,“我说,你译给她听,不用委婉,就简单粗暴地译!”
然后指着那位大姐,开始她的表演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航班截载?而从截载到飞机起飞这段时间,又有多少事等着工作人员去做?载重平衡测算需要时间,行李装运和机上餐食配送需要时间,登机桥和客梯车的对接和撤离,摆渡车的机坪运行都需要时间,难道要因为你一个人,让所有的工作重来一遍?整架飞机就为你一个人服务吗?我镶金边长大,也没你那么贵啊大妈!”
“你什么时候懂这么多了?”
林如玉都吃了一惊。
司徒南得意地一挑眉,“你以为这些天我每天对着手机是在看什么?”
为了讨好一个男人,不惜去了解一个全然陌生的行业?
林如玉嗤之以鼻,小声嘀咕,“学习这么努力,也不至于考试垫底了。”
女值机则为司徒南堪称科普式的宣讲要奉其为偶像了,她除了正常翻译外,还补充了两点从截载到飞机起飞这段时间里,工作人员都要做些什么。
一点是,应对特殊情况需要时间,还有一点就是,航班起飞前的准备需要时间。
但是“镶金边长大很贵”
这句,她就译不好了,为免失去效果,她用中文,语气很重地重复了一遍,最后加了一句:“dama!
(大妈)”
大姐才三十五岁,就被二十多岁的人喊大妈,不发火真是对不起自己。
大姐嘴里喋喋不休的同时,人已经冲上来推搡司徒南了。
女人和女人之间就是这样,一言不合就发起总攻,挠脸扯头发什么的,统统用上。
而林如玉最先发现大姐有要动手的迹象,她不仅没有维护司徒南,竟然下意识往后一躲,离事发地远了些。
大姐的存在感那么大,硬碰硬的话司徒南肯定要吃亏的,可她竟然一点也不害怕,一把抓起斜挎在胸前的包包就砸了过去。
司徒南不是故意的,只是条件反射的自我防卫,结果包包的五金件正中大姐眼睛,所以十分钟后,盛远时接到了机场警察的电话。
可他在做起飞前的准备,实在走不开,为免因他个人令航班延误,在确认司徒南没有受伤的情况下,他让当时还是副驾驶的benson过去处理,并亲自和机场警察通了话。
benson是位中法混血儿,他赶到后先和机场警察交涉了几分钟,在警察去和那位大姐沟通时,他请司徒南接电话。
是盛远时,他先急切地询问司徒南有没有吃亏。
未免他担心,司徒南甚至没提被大姐撞倒,膝盖隐隐作痛的前情,而是拍着胸脯保证说:“我连一根头发都没少。”
怕他不信,还补充了一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吃亏的话,我能只是砸她眼睛?”
确实,凭她小辣椒的个性,真吃了亏,不得吃了人家啊。
盛远时放心了,他说:“去向那位旅客道个歉,然后跟benson登机。”
司徒南一听就炸了,“我道歉?凭什么?”
盛远时微恼,“你把人家打伤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她先要打我,我总不能站那让她打吧?”
司徒南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反而振振有词,“再说她还打了值机一巴掌呢,我就当替值机还回去了不过份吧?”
“你凭什么替别人还?况且这种事,是这么个还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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