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拙将空掉的红薯壳扔进垃圾桶,残留着余温的搓搓僵硬的脸颊,恢复精神去上课。
全天的课结束,林有拙又去图馆待到八点,然后才回家。
整个小区,只有他住那栋楼没有灯光。
林有拙径直上楼,他没有做晚饭,而搬出陆起给他那箱橘子软糖,还剩下三分之二,在灯光下折射着诱人的光泽。
林有拙感觉不到饥饿,但他还取出包糖拆开,捏捏,放进嘴。
很快,茶几上堆起小山丘样的空糖壳。
快到九点,当再次伸去抓软糖时,半天没摸到,林有拙扭头,箱子空。
没橘子软糖,林有拙视线在客厅转圈,最后落到沙上。
他取下沙套,股脑全塞进洗衣机,启动后,他就蹲下盯着洗衣机转动,着它转出泡沫,着它轻微的搅动衣服声。
刻意忽略的情绪,在此刻点点,静静地清晰。
他很明白,陆起没有耍他的意思,陆起做的每个决定,换作他,他也如此。
因为他陆起,血液到灵魂都同类人。
冷漠,以旁观者的方式对待着这个界。
他真的明白,亦无比认同陆起,却还,控制不住在生气。
他不在意别人对他的法,但只要想到,他的算计头到尾,全裸暴露在陆起眼前,他暂时,还无法调节自己的情绪。
叮。
洗衣机提醒林有拙,东西洗好。
打开盖子,沙套散着淡淡的橘子味,又放进干衣机,林有拙转身离开家。
十点的医院还亮着灯,值班护士到林有拙十分惊讶,今晚平安夜,情侣不出去约吗
据她得到的八卦,林有拙陆起新婚夫夫。
应该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才对啊,怎么大半夜跑来狗
她赶紧座位上起身,着说“冬瓜刚睡着,我去抱它出来。”
林有拙微说“不用,我它就走。”
护士领着林有拙到恒温室,隔着落地玻璃,林有拙眼到左边笼子的冬瓜。
冬瓜睡得很香,露出个头。
纷乱的情绪在此刻都忘记,林有拙唇角泛起些许弧度。
保持不动冬瓜个小时,林有拙的心绪彻底平静。
护士道别,林有拙刚到门口,不远处,又个猩红的小点忽明忽暗,在黑夜闪烁。
到脚步声,陆起回头,对上林有拙的目光,陆起下,他掐灭烟,嗓音暗沉“圣诞礼物我想到,有人陪我过节。”
圣诞前夜的氛围比前段时间要浓厚,路两旁的树全部装饰上彩灯。
广场中央有棵巨大的圣诞树,挂着彩灯,还有各种装饰礼物。
临近午夜,依然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陆起向旁边直沉默不语的青年“12点,这儿有灯光秀。”
林有拙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他淡淡问“陪你过节到几点”
陆起微“12点就行。”
林有拙低头表,现在11:45分,还有12分钟,附近有卖圣诞限定小吃奶茶咖啡。
空气满甜腻的气味。
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圣诞造型的奶茶杯,或圣诞元素的棉花糖,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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