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心爱的笼中鸟,永远都不能飞离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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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前,风荷院外。
仲南得了公子的吩咐,朝着祠堂走去。
夜色已深,可府内还是灯火通明,廊下高高挑着的的灯笼照亮了石子路。
而光亮最盛的地方是二姑奶奶所在的院子。
那里有一座四层高楼,当年公子耗费巨资,令工匠们赶在二姑奶奶成婚前建造完成,两个月后二姑奶奶便娶了新夫,另立门户。
满打满算,谢燕拾在这座高楼里只住了半个月。
因为二姑奶奶喜欢珍珠,楼中的珠帘、纱帐、屏风等物都是由珍珠制成的,二姑奶奶偶尔会在烛火下观赏珍珠的光泽,别具风采。
人置身其中,也会被珍珠的光华映衬,越显得光彩照人,美丽无双。
所以只为了二姑奶奶心血来潮去楼中观赏那么两三回,楼中便夜夜烧起高烛,从不间断。
这样的宠爱他们前所未见,已经到了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
公子未成婚前,他们都偷偷嘀咕,若是公子娶妻生子,对二姑奶奶的这份宠爱是否会打折扣。
毕竟大家族最重子嗣,而且就算不是高门大户,又有哪个男人不爱自己的血脉延续。
然而他们的猜测始终得不到验证,或许是崔夫人的身体不能有孕,总之二人成婚六年也没有一点动静。
唯有二姑奶奶得到的宠爱如初,她在府里几乎能算得上是为所欲为,公子还会帮着她在明仪郡主面前遮掩,帮助二姑奶奶逃脱责罚。
有些人生来好命,是他们这些奴仆不能比,也不敢羡慕的。
仲南心中感慨,低着头走了小半路途后,忽然被人挡住去路。
他往左挪了几步想给对方让开路,大家各走各的,对方却跟着也往左走。
仲南往右挪挪,对面的人也跟着过来,硬是把他的路挡严实了。
这不是故意找茬吗?
是他闷头走路,没让对方看清他是公子身边得力的随从,这人才敢这样嚣张吗?
他有些愠怒地抬起头,几道人影清晰地映在眼中。
原来是青溪和几个二姑奶奶身边的丫鬟小厮,仲南立刻收敛起怒气。
虽然大家都只是下人,而且真要论的话,他在公子身边伺候,品级比青溪高。
可二姑奶奶身边的人谁敢得罪,二姑奶奶冒犯公子,公子都纵着,仲南一个下人,哪敢骂青溪故意挡着他的路啊。
仲南陪笑道:“青溪姑娘,真巧,劳烦让让,公子要我办差,我可不敢偷懒。”
青溪睨他一眼:“公子让你办什么差啊,说来听听。”
仲南想了想,道:“公子的事我哪敢往外说啊。
我和青溪姑娘一样,都是给主子做事的,不敢自作主张,什么都往外说。
要是二姑奶奶关心公子,二姑奶奶可以自己去问公子,也免得我这个笨嘴拙舌的,把事情办砸了。”
“你不肯说我也知道。”
青溪不屑。
方才她们几人本是去取二小姐半月前看中的衣料的。
因为公子特意关照,即便谢燕拾已经成婚,有自己独立的府邸,但谢家每季都给谢燕拾留着最上乘的布料用来做衣服。
好东西都是明仪郡主先挑,再是谢燕拾,最后才是谢澄言与崔韵时。
青溪等人回来时恰好经过风荷园,听见公子要仲南去祠堂,让夫人不用再罚跪了。
青溪深得谢燕拾重用,最知晓她的心思,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折腾崔韵时的机会从眼前溜走。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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