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道:“游戏嘛,人越多越有挑战。”
“是啊,游戏而已。”
白茶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从到达酒吧,收到相片和录音开始,她整个人就失去了判断力。
她知道这是冷月一向的作风,给一块糖,再给一巴掌,只是他,说了,可以信任他的。
明明说的那么认真,怎么,可以骗人?
从喝下酒开始,一切就像一场梦。
她受够了这种给一颗糖打一巴掌的戏码,可该死的,居然明知道结果,还是依恋那糖的甜。
苏知城,我该有多贱,才会一次一次的沦陷,一次一次被骗。
脑海中一直重复着他那一句:
游戏开始了。
是啊,游戏开始了。
第一步:救出舅舅取得信任;第二步:甜言蜜语诱敌深入;第三步:打脸收尾。
他从来没变过,对不对?
她将淋湿的外套脱了下来,丢在路边的垃圾桶,就着垃圾桶坐了下来,双手抱着膝盖,眼神空洞地看着阴沉的天空。
冬天快要过去了,一个全新的春天又要来了。
舅舅,婆婆,对不起。
她将头埋在膝盖里,有时候,笑的越灿烂,心就有多痛。
困兽之斗,希望该去哪里寻找?
安容到时,她将头深深埋在膝盖里,安安静静的,像是失去了呼吸一样。
她急忙走了过去,将她扶了起来,吩咐人将她抱到了车里。
车子一路疾驰,回到了苏宅。
保镖抱着她经过客厅,冷月招手让他停了下来,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幽幽地说:“你总会回到这里来的。”
安容迟疑了几秒,才开口说:“这样逼少爷,是不是有些过于着急了。”
“他是做大事的人,不该为了这些小事浪费精力。”
安容不再说话,给白衣的药是稀释了的cuiqing药,药效早就过去了。
这丫头自儿时的那一场鞭打,身体底子很弱,那样冰凉的冷水,生生夺去了她半条命。
她眯着眼睛,淡淡地瞥向了冷月,迷迷糊糊地说道:“我会杀了你的。”
冷月浅笑,“是他,杀了你舅舅,不是我。”
白茶眼角一直未落下的泪珠,终于重重落在了地上,她嘲讽地笑笑,终是没了力气,沉沉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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