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王子,他真是晓得,该派什么样的人来对付自己。
仁慈。
却残忍。
而他却没有选择。
“那个雨夜……”
下一秒,洛桑二世轻声开口,贝利西亚目光一亮。
“黑剑早有准备,以逸待劳,更兼实力大涨,远预料,”
杀手眯起眼,“特恩布尔率先中招,就此倒下。”
战局变成了他和黑剑的一对一。
贝利西亚勾了勾唇角:
“但还是你比较强才对。”
洛桑二世瞥了她一眼,意蕴深远。
当然。
“那时的我正值巅峰,处在全盛状态,心比任何时候都冷,手比任何时候都稳。”
剑,也比任何时候都狠。
哪怕从现在来看,也是如此。
甚至,面对孤注一掷以命相搏的黑剑,面对这样难得的对手,他在那一战里收获不小,更有进益,在剑道一途再做突破。
“虽然比以前多费些周折,但我还是赢了。”
杀手幽幽道。
跟以前的几次一样,他毫无损。
几乎毫无损。
几乎。
想到这里,洛桑二世的声音黯淡下去:
“我杀了他。”
循着华金传授的那一招“凯旋击”
,他一剑砍进了黑剑的头骨。
贝利西亚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手上的卷烟,表情复杂。
洛桑二世轻轻闭上眼睛。
“然后,他就动手了。”
“他?”
洛桑二世缓缓点头。
“他。”
他。
血族杀手嘶哑开口,语句里蕴藏着难以觉察的悲哀和遗憾:“特恩布尔。”
贝利西亚既不意外也不动容,只是一言不。
“本该倒下已久,人事不省的特恩布尔,重新站了起来。”
【瓶中非酒,民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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