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灵活”
的。
并且,那些底层的黎民黔们,还是极其耐受,哪怕艰难至此,被剥削的潜力依旧是“巨大”
的
另一方面,一百多将吏,最终被杀了将近一半,苟政割代,赦免的只是此前出生入死的苟军将士,他们为苟军的生存展立下了汗毛功劳,还有教育改正的机会。
但剩下的一部分人,多是入河东后,自羯赵官府收编接纳的一些吏佐,他们凭什么享受相同的特权,他们凭什么鱼肉百姓?
甚至于,苟政听说,不少苟军将士的堕落,正是受那部分“赵吏”
的引诱蛊惑,基于这种情况,对这部分人,苟政态度与手段,也是严厉而残酷了。
斩,那是将士们的待遇,对他们,苟政下令在安邑郊外挖了个深坑,全部活埋。
苟政这一次的整顿,虽然起于屯营,但对整个河东军政系统,都是一个莫大的震慑,不管是官府僚属,还是各营将士,无不肃然。
这些人,或许在军法纪律上的觉悟与素质依旧不高,但至少不敢再胡作非为了,至少慢慢地把“令行禁止”
这四个字,贯彻进脑子里。
这四个字,不管是对苟政还是对苟氏集团来说,都太重要了。
“明公,二十名属吏已经挑选完毕,正在前庭候见!”
府堂内,郭毅怀着一种谨慎而忐忑的心情,前来汇报。
由于苟政的提前安排,在他对屯营整顿工作准备期间,郭毅也没有歇下。
虽然迫于身份的缘故,郭毅并没有直接参与进去,但他却默默地从河东诸县挑选职吏,作为填补苟政下重手惩治屯营后的“储备干部”
。
八大屯营,一下子抓了上百人,虽然效果是积极显著的,但对屯营的工作秩序是一种巨大破坏,这段时间,甚至连正常的运转都不能维持,各项生产工作陷入瘫痪,很是混乱。
再一次证明,再黑暗、落后的秩序,也比混乱与无序要好。
因此,这几日间,苟政除了巩固此次整顿的成功,持续输出强化他这个主公的影响之外,主要精力都放在对各大屯营的善后事宜上了。
关于屯田模式,苟政没有改变的意思,重点在于重新将各营屯户屯民组织起来,继续提供“生产效益”
。
到最后,还是对管理人员的安排。
此事,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以苟氏集团如今的规模,选出百来名“监工”
,还是绰绰有余的。
苟政的解决方案,是从三个方面着手,一是从各屯营内部提拔,前前后后,半年多的时间,在实际的工作中,也锻炼出了一批人。
同时,谁干得好,谁名声好,这并不难调查,再加屯营内部的职位、资历次序,轻松就能填补一大半。
另一方面,则是继续从各作战营队里抽调,以强化“苟军”
对屯营的控制,不管对苟氏骄兵悍将们的作风有多少不满,苟政从来都是承认其地位与作用的,关键的地方关键的是,还是多仰赖他们。
最后一方面,就是从河东的民政系统内考虑着手了,实事求是地讲,在管治黔的事情上,郭毅为的这干河东士人,未必能更有效率,但总是有其所长的。
尤其在对于河东士民的招抚上,具备不可替代的作用,对以百姓为主的屯营来说,多一些河东出身的职吏,也能更亲近、服从。
案上,苟政也在进一步拟定着从各营抽调的人手,左手还拿着半张饼,已然凉了。
见到郭毅,苟政放下笔,顺带着将手中剩下的饼塞进嘴中,喝了口温汤,方才问郭毅道:“长弘先生可曾进早食?”
“回明公,在下已经用过了!”
郭毅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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