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政这边,又细心地道:“快吃吧,免得酒菜凉了!”
“谢主公”
弓蚝抓着那根还没啃干净的羊腿,囫囵着说道。
没一会儿,在弓蚝风卷残云般的强大攻势下,很快案上就只剩下一片狼藉。
一阵脚步声自耳边响起,扭头而视,正是苟安、苟侍、丁良三将,联袂而来拜道:“参见主公!”
“免礼!”
当初还在弘农之时,上位之前,苟政麾下有三架苟车,苟安、苟威、苟侍。
如今,实力、部众、地盘比之前壮大了何止十倍,但苟威对苟政依旧心怀芥蒂,貌恭而实不逊,再兼坐领一县,镇守一方,于是在苟政身边,丁良逐渐替代了苟威的作用,而中垒营将陈晃以其一贯的表现有这个趋势。
反倒是掌握苟政中军最精悍力量破军营的苟须,虽则忠直勤恳,但更多是尽职守,爱家族,对苟政本人并不是那么亲近,也没有进一步靠近的意思。
大抵是知道这三人在苟军中的地位,见三人站着,弓蚝并没有拿大,而主动起身见礼,站到一边。
苟政当然不需起身,只是转了个方向,改为盘腿坐着,看着三名心腹。
略作沉吟,问苟侍道:“受伤的弟兄,疗治如何?”
苟侍应道:“昨夜至今晨,又死了名重伤者,剩下的,伤情已然控制住,堡内有几名医者,柳氏又储了些疗伤药材。”
闻言,苟政沉默了下,然后吩咐着:“阵亡之将士,全部就地安葬、祭奠,名字都记录下来。
受伤之弟兄,务必全力救治,犒资额外给一斛粟,一斤肉。
还有,稍后同我一道,去看望慰问!”
“诺!”
“收获如何?”
苟政又问道。
提及此,苟侍眉眼都舒展开了,笑应道:“柳氏果然还是没有让我们失望,我们夺取了二十座粮仓,据说看守所言,每座都有上千斛粟、麦,末将查看过,半数之上,都是满仓,两万斛粮食绰绰有余。
丝绸有上百匹,绢千匹,麻布两千余匹;另有兵器数千,连同缴获上万件;马两百余匹,牛羊亦有数百;还有其他金银器物,各等财货,未及计数”
“看来这一仗,收获颇丰啊!”
见苟侍那高兴的样子,苟政说道。
“比以往任何一仗,都要丰裕!”
苟侍兴奋难抑,道:“主公,有这一波缴获,我们困扰已久的粮食问题,将大大缓解,足以支撑至明岁麦熟!”
说着说着,苟侍兴致上来了,提出一个建议:“一个柳氏堡便如此,若能将河东堡壁悉数破除,那我们接下来一年都不用为饥饿担忧了!”
“说得不错!”
对苟侍提议,苟政给出了一个中肯的评价,然后拒绝:“不过,暂不足取!”
苟侍并不蠢,作为心腹,平日里也颇受苟政熏陶,见其平静的样子,不由道:“主公,你难道还对河东士族抱有期待?这么些时日下来,愿意投靠我们的,已然在府县任职。
剩下的,不是坐视观望,便是如柳氏这种反抗作对的,终不是一路人,又何必多加宽忍?”
“匹夫之见!”
听其言,苟政说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