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东院,院内很安静,早晨的光景,一般没人敢到东院来,即便是打扫卫生的下人,也不敢来,徐继祖脾气很大,心情稍有不顺,身边的下人可就遭了秧。
尤其昨晚徐继祖伤的不轻,从高处跌落下来,又被徐振华一顿修理,就更加没有下人愿意来触这个霉头。
东院主屋内,动静却不小。
徐继祖抱着一个痰盂,吐得稀里哗啦的,吐一会儿,实在吐不出来了,又端起桌上的瓷壶,猛灌一口,接着再吐!
中间时不时的还要叫骂几声!
“娘!
打死这个贱人!”
徐继祖嘴里的贱人,指的是兰芳,此时头发凌乱,脸上一道道红印,嘴角挂着鲜红。
身后一个老妈子死死架住兰芳,刘佩君则在她跟前,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不停的扇她耳光!
“继祖,你别说话,赶紧吐,不然就晚了!”
刘佩君面带焦急,眼中却是一片怒火,幸好儿子起的晚,自己来的及时,继祖只喝了两口毒粥!
民间的毒,是不会有解药的,有些专门的蛇医,会采取以毒攻毒的办法,但现在徐宅可没有这样的蛇医。
那就只能采用最粗暴的办法,灌粪水催吐,但粪水取来,徐继祖是怎么也咽不下去,心急火燎的刘佩君,只好拎起夜壶,捏着徐继祖的鼻子灌尿。
没想到,原本还死活不肯的徐继祖,感觉腹中微微绞痛,便端起尿壶自己灌了起来。
终于,黄胆汁都吐出来了,刘佩君这才稍稍心安,这种土法子虽然恶心,但只要及时使用,保住一条命是没有问题的,后续就是需要服一段时间的汤药祛毒。
徐继祖不知道这里面的原理,还在自顾自的催吐,刘佩君也顾不上他了,此时她的内心已经被怒火填满,再一巴掌狠狠的抽在兰芳脸颊。
“贱人!
我一向待你如闺女一般,你为何要毒害继祖,毒害徐家!”
凌乱的发丝间,平日里那双勾人的眼睛,黯淡无光,听到刘佩君的问话,兰芳像是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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