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住了嘴,庄颜把自己要打金锁的事同黄氏说了,黄氏道:“正好跟你舅舅一起出去,我也放心些,早去早回。”
黄不羁近日无约,正好也无聊,应了黄氏,和庄颜两个上了马车出去了。
黄不羁虽是个不着调的,对外甥女还是很关心,正经问道:“你父母亲有没有跟你定下人家?若有了准信你且告诉我,我虽不认得什么厉害人物,门道多的朋友倒是有一帮,论你是侯爷世子还是寻常秀才举人,那些人前不露的龌龊事我都查得到一些。
我家颜儿这样妙的人儿,可不能叫登徒子给糟践了,知道没?”
知道黄不羁说话向来不拐弯抹角,庄颜眉毛都没动一下,答道:“知道了,要有了准信第一个告诉小舅。”
忽想起崔夫人来府上的事,庄颜心想两家肯定没戏了,便没再提。
黄不羁撩起窗帘,看了一眼路边,道:“快到了银匠坊了,你戴上面纱好下车。”
依言,庄颜带上面纱。
不知为何,黄不羁提起了平南侯:“侯爷在我家里连待了好几天,也不知我生辰来不来,来了又送什么礼,将来我又还他什么礼。”
拿着帕子的手明显顿了顿,庄颜压制住情绪,尽量平静道:“小舅什么时候也开始操心人情往来了?”
“嘿,当你舅舅傻呐,外头交朋结友的哪有不往来的,只不过侯爷这样的朋友我是头一回交,有时候也不晓得该如何相处。”
平南侯身份在哪儿,即使两人看起来友好,该注意的还得注意,这些黄不羁都明白。
庄颜漫不经心问:“侯爷这样的朋友是哪样的朋友?”
黄不羁一脸认真,仔细想了想道:“也不知道侯爷看中我哪点,竟也肯与我整日待在一块,不过他好像喜欢我那只牡丹鹦鹉居多——你说我要不要送给他算了?”
庄颜有些生气道:“不送!”
说完又觉得不妥,解释道:“他是侯爷又如何,好不容易教会说人话的鹦鹉,凭什么送他?”
黄不羁倒是无所谓送不送,见马车停下来,车夫说到了,先行下了车。
庄颜还没下车,便听得外头有人找黄不羁说话。
黄不羁对车内的她嘱咐道:“你先别下来,等我喊你。”
重新坐回车里,庄颜静静地等待着。
忽听黄不羁道:“颜儿,你先到对面酒楼的雅间里去等我。”
“舅舅,什么事?”
黄不羁来不及解释:“你先去,我有事,马上就来。”
庄颜只得下了车马,随黄不羁的小厮先去了酒楼的雅间里。
小厮退出房间,小二送了茶水进来,庄颜戴着面纱绕到珠帘后面,在里间坐着。
才一会儿,雅间的门又被打开了,庄颜顺着密密的珠帘往外看去,隐约看见一个身穿银色竹叶暗纹直的修长男子进来。
庄颜警惕地问:“是谁?”
刚站起身欲撩开帘子,却被那穿过珠帘的男子推倒在墙上捂着嘴。
幸好后脑勺被庞致的手掌垫着,否则庄颜非晕过去不可。
本能闭上的眼睛睁开来,庄颜看着眼前越来越大,越来越真实的面孔呼吸紧促起来,是他!
庞致长长的浓密睫毛一点一点挪开,以低沉的声音问:“我可以松开手了吗?”
被他压在墙上的庄颜点了点头,待他松开手后也没有叫出声,只是红着脸问:“侯爷……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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