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被石观音钳制的第一天,就已见过这张脸,辽主仍是不可避免地被这无边美色冲击地愣了一下。
但很快,这抹惊艳便在石观音的微笑下,化成更加熊熊的怒火。
“滚开。”
辽主憎恶地对着石观音道。
石观音俯下身,轻轻在辽主耳边呵出一口湿润的气息“那可不行。
陛下,我那千山鸟飞绝可是又缺人了您说,这一次,要请哪位将军去查查这案子呢”
辽主愤怒地瞪着石观音,忍耐地额头上青筋直崩“你,敢。”
石观音噗嗤笑了起来“我有何不敢的你忘啦,耶律燕将军是怎么死的您要是忘了,可要妾身替您回忆回忆,帮您想起来呢”
辽主咬牙切齿“你也威风不了几天了那些宋人,早晚会查到你的头上,到时候,我大可以你们狗咬狗,亲眼着你被宋人亲手杀死”
石观音轻笑了几声“陛下会不会太天真了你可知道,当初楚留香是怎么杀死我的哦,不,他根本就碰不到我一根手指。”
思及当时楚留香击碎了镜子,令她一时疯狂,甚至自尽的场景,她的脸色黑了下来,“不过这一次,他不会再得逞了。”
石观音状似慕地轻轻抚摸了一下辽主的脸颊“所以,陛下最好还是乖一点儿,就好好享受我给你的这点甜头,咱们俩各自安好,各取所需,不是很好么”
辽主打定了主意绝不会让石观音再得逞了“你休想谁想要你这种千人枕万人骑的贱货,朕就是一根指头都不想碰到你你这次休想再蒙骗我,让我调任何一个大辽的将士回国,朕是不会让你这毒妇的计谋得逞的”
石观音依旧笑着,仿佛辽主的辱骂对她来说不痛不痒似的。
她也确实不在意,反倒还戳了戳辽主因为愤怒而不断起伏的胸膛“陛下倒是仔细,现下到底是谁在枕着谁,谁骑着谁呢。”
“不过,您这么不配合,倒还真是让妾身有些为难呢。
原本妾身可是不想用这个办法,伤了咱们之间的夫妻情分的。
但陛下这么凶地对待妾身,妾身也是没办法了。”
她在辽主惊怒的眼神中,从床上轻盈地滑下来,白皙的美足不着罗袜,直接踩在冰冷的玉石地面上,一路走到床边一个巨大的木箱边。
辽主失去桎梏,猛地从床上坐起身“你要干什么那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石观音纤细的手指在锁头上轻轻一捏,那结实的铁锁,就这么直接被她用两根白嫩的手指给捏断了“陛下这么心急,不如自己哪”
木箱的盖子被石观音掀开,露出了里面被石观音封了穴道,只有眼睛在睚眦欲裂地瞪着,眼珠子疯狂打转的耶律洪基。
辽主从床上奔了下来,伸手推开石观音“洪基”
耶律洪基又惊又怒地瞪着眼睛,拼命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您觉得,这个惊喜,够不够换您的一纸调令啊”
石观音倚在木箱边,懒懒地问。
辽主怒道“难道我不同意,你还想杀了洪基不成”
石观音无谓地笑了一下“我辽主身子骨也挺硬朗的,不像是短寿的人。
能在这位子上撑个二三十年应该不是问题。
二三十年妾身觉得,也该能养出另一个耶律洪基了。”
耶律洪基骇然地瞪着石观音。
辽主震怒道“你想要杀了洪基,让人冒名顶替”
石观音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木箱“杀,还是不杀,就陛下您到底是更疼您的太子,还是更舍不得您的棋子了。”
辽主的脸色一变再变,一双手紧紧握在木箱边沿,骨节咯吱作响。
他在衡量。
如果这一次他松口,下一次,石观音定然还会再进一步。
石观音可以仗着耶律洪基,步步逼近,他却得步步后退,到最后,辽国早晚会被石观音蛀空,等到耶律洪基继位的时候,这辽国还能支撑多久
可如果他不松口,那耶律洪基就会被石观音杀死,他便会失去制衡耶律儒玉的棋子,耶律儒玉很可能会趁虚而入,到那时得到太子之位,对于耶律儒玉来说,就如同探囊取物一样简单了。
到时候,他就是再想怎么撬动耶律儒玉的根基,也不可能了。
辽主眼神阴冷地瞪着石观音,半晌后“调令,我给你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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