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梅师爷还是愿意回答的“他说,他要去军营里。
史副将说,他和木将军准备了上好的佳肴”
梅师爷的脸色,瞬间变得难起来。
佳肴。
展昭担忧地着梅师爷的脸色“怎么了”
梅师爷的眼神,冷得就像坠入了冰窟“来河西,去寻欢作乐的时候,陶知府都是和史副将,还有木将军去的。”
他翘了翘嘴唇,“高山流水,恰逢知己,这三个人的口味可是相投的很。”
那这“佳肴”
,还能是什么意思呢
墨麒和宫九对视了一眼。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初次去军营时,那个从史副将帐篷里跌跌撞撞走出来的小兵,还有那个在木将军帐篷里,长得面好若女的传令兵,花将。
包拯愕然震怒,一掌拍在桌上。
“好一个史副将,好一个木将军,好一个我大宋的大好儿郎”
史副将被涌入账内的兵卒们摁住的时候,身下正躺着一个被他撕光了衣服的小兵。
受了包相命令的河西军们,平日里慵懒的目光狠厉得像是尖锐的狼牙,带着憎恨地刮着赤裸着身体,露出恶心的狰狞的史副将。
打头冲进来的校尉,立即一脚把史副将踢开,抬手就将自己手下的兵用被子裹了起来,冲着地上被摁得动弹不得的史副将,露出一个毫不掩饰的憎恶表情。
史副将惊得早就萎了,本能地感觉到不对,但还在努力挣扎“你们干什么反了你们给老子放开”
长得虎背熊腰的校尉怒目圆瞪,上来一屁股便狠狠坐在史副将肚子上,一双大手用力攥拳,青筋暴起,毫不客气地就往他脸上砸,边砸边骂“老子你他妈是我孙子呸,爷爷我才不想要你这种混账孙子还敢横你他妈已经完了等着死吧”
校尉被展昭慌忙架开的时候,还愤怒地使劲蹬腿,跟匹疯狼似的“妈的还敢再横,爷爷我锤不死你敢碰老子的兵”
校尉反过脸来又来骂小兵“你也就任他欺负你他妈是不是个汉子了,不会告诉我吗”
他骂完以后,着自己的兵默然无语的样子,再他那个小身板,又忍不住狠狠地使劲自己拍了自己一巴掌。
他恨哪
他怎么能怪自己手下的兵呢若是包相不来,就算是小兵告诉他了又如何他小小一个校尉,难道就敢冲到副将军帐里救人了吗
他不敢想。
他不敢想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还有多少兵受过这样的折辱。
他们河西的男儿,应当是驰骋沙场,身披热血,一枪横扫千军首的怎么能
怎么能
校尉的眼里都是恨,恨自己没用,恨小兵没用,恨那史副将卑鄙肮脏,最后只能化作一行热泪,无声地流入他的胡茬。
展昭得心里难受,嗓子也酸疼起来“此时,包大人定会给众位寻得一个公道”
史副将被关押起来了。
木将军也一道被关在了他的隔壁。
不过花将却没如梅师爷等人所想,在木将军被抓走的时候,他甚至本能地扑上去想要阻止那些来逮捕木将军的河西军。
墨麒和宫九一路将木将军押回知事府的时候,花将一直央求着要跟过来,并且反复说自己是木将军的传令兵,几乎一直从早到晚都守在木将军身边,他可以作证,木将军从没折辱过任何一个河西军。
“可梅有人说,木将军时常和陶知府、史副将一起,去小馆馆”
公孙策疑惑地道。
花将当真一路跟到知府衙来了,说是自己是重要证人,一定要和包大人当面证明木将军的清白。
花将雪白的面庞瞬间染上了红晕,他小声道“那、那我不知道,但是只要木将军在军营里,我就一直在他身边,我真的没有见到过他强强迫任何士兵,我可以作证的。”
花将又道“我知道史副将有那方面的癖好,木将军还一直有意拦着,不让我和史副将单独见面呢”
包拯迟疑了一下“若当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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