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针,我们这屋里,就像他妈杀猪一样。
你干脆把药瓶子拿过来,直接拧开,让伍子对嘴喝了,不就完事儿吗?”
听老王扯皮,李哥推开嘴边,自己媳妇儿喂来的饭勺,对着老王就笑骂道:
“老王,你睡糊涂了?胡说八道什么?打针,还打个屁针,你快起来,咱厂张师秦和化验室的小柳来了。”
一听说,自己单位来了人。
老王睁开眼,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眨了几下眼睛,看着还在床边站着的老张头,和坐在孙建伍床边的柳春梅,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张师秦,小柳,你们啥时候来的?你看,你看我还睡着了…张师秦,快坐,快坐。”
也不等张师秦说话,小东子非常懂事地,就给老张头拿过来一把椅子。
老张头说了句谢谢,接过椅子,摸了摸小东子的头,然后撩起大衣的一角,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小王,李子,你们俩咋样儿?伤的重不?你说你们俩,这点罪遭的。”
老王和李哥听完,都是尴尬地笑笑。
忙和老张头说,两个人都没什么大碍,就是伤了一点皮肉。
老张头安慰了他们哥俩几句,又转过头气呼呼,没个好眼神儿看向孙建伍。
看老张头生气,孙建伍也不敢主动说话。
低着头,不停地摆弄着,自己那几根手指头。
“小王八犊子!
看我来,没话了是不?不是我这老棺材瓤子说你,你说你,怎么到哪儿,哪儿都不消停?在锅炉房,锅炉房里,打的里外翻天。
在保卫科干,保卫科,你让人弄成这个熊样儿。
你能让我省点心不?我这一天天的,就惦记你这小犊子。
当你师父,真他妈遭老罪了!
要不是小柳这丫头非吵吵要来,我真不稀得,来看你这小犊子!”
孙建伍也没回嘴,就是默默听着,老张头的训斥。
突然。
一只白嫩的小手伸过来,轻轻地握住了,孙建伍的满是伤痕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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