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此刻已然对封鸿发自肺腑的敬佩,怪不得能为长石观收为首徒,封鸿道人果然与常人不同。
一个除了逛窑子之外没做过坏事的人,上手就要搞个大的。
澄明的双眼里染上血色,寒松眉头紧锁想要再看看个中的因果,却被强行与过往割裂开来,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上了。
再睁开时视野中竟然像有雾气弥漫一般,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了。
他伸手往地上摸去,想要找到自己饿禅杖,不料掌心触及的并非玄铁带来的寒意,而是一股绵软的温热。
“和尚,你怎么了?”
灵璧见寒松面色不对,冲上来握住了他的手,扶稳了身形摇晃的寒松。
即便眼中看不清,但寒松的耳朵还好使呢,听到灵璧的声音近在咫尺,不由得往后抽身,试图离她远一些。
就算护寺的武僧可以少守一些戒律清规,能够喝酒吃肉,可有些事情还是做不得的。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个戒寒松不能够破。
“无妨……”
寒松说着一时不察就要倒在地上,虽说眼不疾,手却来的快,在倒下之前手掌撑在草地上,坐稳了。
轻咳了两声,脸上闪过可疑的红晕:“无妨。”
和尚的眼睛不好使了,自己又没瞎,灵璧一眼就看出了他在躲着自己。
人家毕竟是个和尚嘛,模样再俊俏,也是个俊俏的和尚。
瞧你那胆小的样子,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别说和尚了,凡是尔等男修,除了魔道中人可以采阴补阳,借炉鼎一法来提升修为,别人破了童子身,沾了女色就别想在修行之路上有什么大的精进了。
自己那号称化神第一人的师尊巨剑尊者,活了千余年岁月,见过的女修怕还没灵璧多呢。
遑论什么牵手之类的亲密行为,有这心思的男修,多半是不想飞升了。
故而灵璧哂笑一声,对寒松的恶躲避并不在意。
往后退了一步,将自己和寒松的距离拉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灵璧再次开口询问道:“和尚,你可还好?”
许是方才在过往中停留的太久,且慧眼只可观前后五百年。
五百年内的封鸿还在金杯秘境之中的坛子里做九世轮回呢,他看到的封鸿穿着长石观的道袍,想来是更早前的岁月。
寒松总算明白了住持在他出山门前的那句嘱托是什么意思。
“切不可用眼过度。”
双手抬起在眉心间按了按,念了一会儿静心的经文,半柱香后寒松重新睁开了眼睛。
虽说视野仍算不上清晰,却也勉强能够看清路了。
捡起不远处的禅杖,寒松起身对异常模糊的灵璧道:“贫僧无碍,施主宽心。”
将自己看到的画面与灵璧细细说了一番,伴着灵璧嘶嘶抽冷气的声音,视野终于彻底恢复了清明。
树叶的纹路,草尖的露珠,女施主指尖涂着的丹蔻,寒松都能看的清了。
“你是说这林子里,怕是每棵枣木上都有人命因果?”
灵璧忽略了封鸿道人对自己啊师尊的诋毁,以及想要证明师尊并没有对着太阳磕长头祈求一道旱雷的不不甘,她直接走向了最后寒松没有看到的位置,提出了自己猜想。
这片林子如何起的,寒松没有看到。
不过光凭封鸿与那修士的对话,再结合他们从树桩上扣出的牙,想来灵璧猜的多半不会出错。
每株枣木上都有人命的因果。
瞧见寒松点头,灵璧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自己有了皱褶的披风。
反手从虚空之中拿了一面刻着鸳鸯戏水的小铜镜来,对着镜子呡了呡唇。
“女菩萨这是做什么?”
别说巨剑尊者了,寒松也没有见过几个女修,自然猜不透她们的心思。
山门里有首儿歌怎么唱的来着?
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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