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暗暗叹气,端着药走向向卉。
向卉看着明月,眼里流露出恳求:“明月,我们可是同住一屋的姐妹啊!
你竟然这样对我?”
“如果这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就连殿下也会给你丰厚的填妆。
可是你为什么要背叛殿下,更甚者从背后捅刀呢?”
明月看到这一幕也很是不忍,她将碗呈到向卉身前,说,“喝吧,于你于孩子都是一个解脱。”
向卉猛地伸手打翻药碗,转身就朝吴太后跑去:“太后救我,我肚子里还怀着江安王的孩子!
这是他唯一的血脉了,您忍心让江安王绝后吗?”
“押住她。”
容珂冷冷说道,银枭卫往前走了两步就拉住了向卉,将她重新制服。
明月这时候已经换了一碗新药,冷着脸走到向卉跟前,捏开她的下巴就朝下灌去。
向卉拼命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喊声。
吴太后急得直跺脚,想过来阻止,却又被银枭卫的刀阻拦在外:“容珂,我是你曾祖母,你敢不听我的话?”
就连和静也在咒骂:“你这样做,就不怕日后断子绝孙,受报应吗?”
夏太后这时候也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不忍地扭过头,嘴里轻轻叹息:“珂珂啊……”
这碗黑不见底的药终于灌完了,明月松开手,向卉泪流满面,不受控制地朝地上倒去。
“孩子,我的孩子……”
向卉躺在地上,手覆着肚子痛哭。
没一会,她的表情痛苦起来:“啊,我的孩子……”
向卉裙裾下,渐渐映出一滩红来。
崔太后皱眉,扭过头不想再看:“真是作孽,我看这些迟早要报应到她自己身上。”
吴太后看到这一幕,眼睛愣愣地睁着,过了几息,猛地朝后仰去。
“太后,太后……”
宫人手忙脚乱地围着吴太后,又是掐人中又是唤太医署。
容珂远远站着,看了一会,说道:“好生照顾着曾祖母,丞相还在前朝等着我议事,我就不陪着了。”
武德殿一片混乱,向卉倒在血泊里,不住地咒骂容珂,言辞要多恶毒有多恶毒。
而容珂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她带着心腹和女官,威仪重重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容珂走了没多久,就在半路上遇到了容琅。
容琅显然也知道了武德殿的事情,恐怕现在阖朝上下,都知道容珂办了些什么冷血绝情的事。
容琅走到容珂身边,叹气道:“阿姐,那个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缓过这个风头再办也不迟。
你这样做,外面不知道要怎么说你。”
“悯太子一系不除,这终将是个祸患。”
容珂说道,“何况,总要有一个人做这些的。”
容琅当然知道拖下去只会越来越糟,趁江安王的风波还没过去,斩草除根是最省心最有效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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