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逸摇头,说完没好气地白了萧景铎一眼,“我可没你那么好的运气,赴任当天便死了上司,我如今虽然被调回京,但想必也得从七八品官做起。”
萧景铎有些尴尬:“慎言,别胡说。”
“我怎么胡说了,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白嘉逸叫屈,“你看你外放第一天,顶头老大就死了,你顺理成章地原地升官,从八品跳到正七品,然后在外面攒了三四年功绩,恰到好处地被调回京,政绩有了军功也有了,直接就能升为六品郎官,进入六部枢要。
这一环扣一环,衔接地不能再好!
我就不行了,我中间差了一环,虽然如今调回京,但是日后还要被调到外面做几年县令,积攒实绩。
你说,你这运气是不是顶顶好?”
这个人真是口无遮拦,这里人来人往,还有这么多耳朵呢,萧景铎警告地瞪了他一眼:“闭嘴。
这是我妹妹婚宴,你再乱说,我就让人把你打出去了。”
白嘉逸耸了耸肩,道:“行,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不和你争。
对了,听说萧家净出美人,我能看看萧美人吗?”
这话很是轻浮,白嘉逸桃花眼中全是笑意,显然在一语双关地开萧景铎玩笑。
萧景铎只是温和地笑了笑,对他说:“你是不是欠打?”
白嘉逸捧腹大笑,笑得几乎眼泪都出来了:“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我妹妹私下里这样叫。
你说世事真是不公平,我们俩一样外放,我被打发到西北吃沙子,你就能去西南。
蜀地出了名的风水养人,你看看你这几年,被养的白白净净,我却被风沙吹黑了。
我看我叫什么白嘉逸,干脆改名叫黑嘉逸得了。”
萧景铎被逗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行了,我还要帮家里招待客人,就不听你贫了。
我一会让人领你入席,我就不招呼你了。”
“行行。”
白嘉逸挥手,“你去忙你的,我自己四处看看。”
萧景铎离开,去招待其他客人。
汝南侯世子带着子侄迎亲,也要到萧家的婚宴上喝两杯。
他看到萧景铎的背影,悄悄用手指着萧景铎,对儿子和侄子说道:“他便是六郎媳妇的长兄,这几天很是出名的萧郎官吧?”
子侄们看了一眼,点头道:“是他。”
“方才和他说笑的那个人是白家的独苗,你们应当知道白家罢?”
“白家?莫非是前朝颇有名望的白大儒家?”
“正是。”
汝南侯世子继续说,“这位萧郎官可以说着开国来最年轻的郎官,寻常人三十岁当上员外郎便已是仕途得意,而他今年才多大?只要他不要行差踏错,过几日安安稳稳地调任几次外府刺史,回来便能当五品郎官。
京官进了五品,那再往上也可期了。”
汝南侯府的少年们发出感叹声:“竟然这样容易吗?”
“并不是五品官容易,而是他仕途走的太好。”
汝南侯世子说,“都说莫欺少年穷,更何况还是一位前途无量的少年。
回去和你们的妻妾说一声,等六郎媳妇过门后,不要轻易开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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