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住院,日常用药和开销也如此。”
许家负债,入住南桥后,许知非没有问他要一分钱,今天许父住院,她怕是依然不会开口要。
她的自尊心一向重……
罢了。
那他便来维护她的自尊心。
悄悄的。
程北尧反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打开水龙头洗手,凉水滑过手背,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自嘲一笑。
待出来,洗手间门口立着一个身影,不注意看容易忽略。
但对方开了口:“程先生。”
嗓音颤抖。
是顾余渺。
程北尧面无表情,却也没走,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敲出一支,点燃,“怎么在这里?”
仿若还是从前在一起时的温润如玉,问话柔和。
“那个女孩子……是你的新欢吗?”
程北尧没恼,倒是笑了:“余渺,新欢这个词,很不尊重人。”
“难道不是吗?”
顾余渺已经有些抑制不住,她很难过。
她原以为,像许知非那样有气质的人,不该成为程北尧的入幕之宾。
“不是。”
男人否认。
顾余渺错愕在原地。
烟味窜进鼻尖,有点呛。
“我与她是什么关系,没有告诉你的义务。”
程北尧说话不带丝毫感情,“你是一个前途很好的女孩子,既不接受我给你的分手礼物,那便祝你觅得良人。”
你看,这就是程北尧,他对女人永远彬彬有礼,习惯用最温柔的言语化刀,插进对方心脏里。
顾余渺还是没抑制住,眼泪掉了下来。
“你往后应当和她还有合作,不要把关系闹得太死,对你我都好。”
这是警告,警告顾余渺不要把他们曾有的关系告诉许知非,否则,后果自负。
他竟知道……竟知道许知非与她认识。
程北尧扔掉烟,踩灭,越身而去。
背影里带着不自知的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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