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钻进车厢内。
秦怀道匆匆返回,找了棵老柳树用刀剥下一大块皮,再返回祠堂,找了个罐子,将皮清洗干净后切小块丢进去,装水盖好,放火堆里熬煮,柳树皮含有丰富的水杨酸,这是与阿司匹林类似的化合物,被认为是“天然的退烧药“,小时候秦怀道发烧,父母就熬一锅,效果很好。
等熬好后,秦怀道端着罐子匆匆跑向祠堂后方,侍卫这次没有阻拦,秦怀道冲到马车旁,不见公主,估计在马车里,感觉喊道:“豫章,药水熬好,晾一会儿,常温后服下,一定要尽量多喝。”
“多谢秦大哥,刚才按秦大哥法子,皇妹温度有些下降,也不抽了。”
豫章的声音响起,透着浓浓的感激。
“那就好,有事叫人来寻便是。”
秦怀道将罐子交给宫女,回去了。
行走中,秦怀道看看月色,目光渐渐冷厉起来。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时!
王家,王圭那头老狐狸绝不能留,是时候去讨债了。
马车内,豫章忙的满头大汗,不断给晋阳公主擦拭身体,感受着体温在下降,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秦怀道的身影,脸色顿时羞红,赶紧将杂念抛开,继续擦拭。
片刻后,外面传来宫女的声音:“公主,温度可以了,奴婢试过,没问题。”
所谓试过,就是担心有毒,喝之前必须有人先尝试,这是规矩,豫章没多想,赶紧接过,重新钻进马车,扶着晋阳坐起。
或许是温度下降了些的缘故,晋阳苏醒过来,恢复几分清醒,声音虚弱地问道:“皇姐,这是哪儿?”
“这儿是秦家庄,多亏朝议郎法子,不然皇妹就吓死皇姐了,快,这是朝议郎送来的药水,快喝了。”
豫章激动地说道。
“秦哥哥的?秦哥哥医术比太医好,有劳皇姐了。”
晋阳说着张开嘴,感觉味道怪怪的,但还是强撑着喝下去。
很快,一碗水喝下去,晋阳头晕无力,再次躺下睡了过去。
豫章紧张的在旁边候着,暗自祈祷。
一个时辰过后,晋阳公主睁开眼,浑身是汗,挣扎着坐起,见豫章靠在旁边睡着了,心中满是感激,喊道:“皇姐,皇姐。”
豫章惊醒,看到晋阳坐起吓了一大跳,旋即大喜,一抹额头,发现温度居然神奇地正常了,不敢相信地摸摸自己额头,再摸摸晋阳,一边问道:“感觉可好?”
“感觉好多了,出了一身汗,还有点饿。”
晋阳赶紧说道。
“知道饿就好,知道饿就好”
豫章激动地语无伦次,赶紧下了马车,对候着的宫女交代道:“去,把稀饭端来,皇妹饿了。”
“啊,太好了。”
宫女惊喜地赶紧去了。
豫章叫来一名侍卫,摸出一块令牌递过去,认真叮嘱道:“持这块令牌速速回宫禀告,就说晋阳公主病危,幸得朝议郎及时出手,躲过一劫,现高烧已退,有了胃口,有何进展明天再报,其他不用多说。”
“喏!”
侍卫郑重应道,接过令牌匆匆去了,城门已关,皇宫更是落锁,没有特殊信物进不去。
豫章目视侍卫打马离开,看向祠堂方向,双手合十,感激地呢喃道:“朝议郎,救命之恩,豫章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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