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出来逛逛。”
程熠含糊不清道,“你这个天儿就穿这么清凉不冷啊?”
“嗨呀大老爷们儿哪这么娇贵。”
白背心摆摆手,“没得事,这风吹得爽啊!”
这话音刚落,隔壁家的窗子就打开了,里面探出一个带着浴帽的中年妇女。
女人笑嘻嘻的:“可别吹了小赖子,前阵子冻得来我家买棉袄的是谁啊?”
“小赖子”
努了努嘴,悻悻地低下头默不吭声扒饭。
程熠抽出嘴里的棒棒糖:“你还是悠着点吧,披个衣服能把你热死啊?”
“唉年轻人火气不是旺嘛?”
“是的,你火气旺。”
程熠赞同地点点头,“旺到一换季就发烧感冒,好样的。”
“……”
窗户里探出头的女人乐得直不起腰:“还是咱小程懂事儿。”
程熠摆摆手,谦虚道:“哪里哪里,花姨您过奖。”
女人叫赵丽花,据说在这条街已经住了三十年了,不少人都知道她。
她没什么家人,婚也没结,就开个了小服装店卖卖衣服存活,待人到也算是亲热:时不时拉着人来家里吃个饭,给小孩做几身衣服……反正口碑还是不错的。
跟她关系好点的,便开口叫上一声“花姨”
了。
程熠就是如此。
花姨看着他心里喜欢得很,对他招招手:“小程吃饭了没?来我这吃?”
程熠笑着谢绝了她的好意:“不了不了,我这还得给木桐去买东西,忙啊。”
“哎呦,”
花姨心疼地说,“可别忙坏了身子啊。”
程熠还没点头应好,那无声扒饭的白背心就又开口了:“偏心啊花姨。”
“偏心什么?小程都高中了!
当然不能饿肚子!”
花姨嗔了他一眼,“哪里像你小小年纪学就不上了!”
闻言,程熠皱了皱眉。
“小赖子”
全名赖骁,前年上完初中就不再上学了,在林湾路最东边开了家烧饼店,每天就做些烧饼过日子。
烧饼铺子客流量不小,每天的收益倒也说得过去,但赖骁这两年一分钱也没存到,到手的钱直接就转去了市中心的第四人民医院的肿瘤科。
赖骁奶奶住在那里,已经住了好些年头了。
这日子一久,竟是没人记得,赖骁初中也是拿过市级三好学生和无数奖杯的了。
程熠刚想说些什么,就见赖骁无所谓的摸摸脑袋笑了笑,转头看着他说道:“也是。
那熠哥,你可要好好学呀!
不说清华北大,好歹也得是个复旦交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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