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出了这样的意外,有人暗爽有人暗恨,再加上济平候死而复生,除夕夜的年夜饭也没人有心思吃,很快就结束了。
老太太中风,也没法在寿安堂守夜,大家寒暄了几句,就各怀心事地离开了。
一路上灯光朦胧,叶芊一手牵着母亲,一手牵着父亲,高兴地一走一蹦,孟氏和叶承源对视一眼,都觉得彼此眼中隐藏着无数的话语。
叶砺跟在后面,他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幸亏有了豫王提前跟他们说过父亲还活着,不然今天他肯定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着前面的三个人,星目中满是温柔,喊道“芊芊,怎么不牵哥哥的手了”
叶芊愣了,她只有两只手,牵了母亲和父亲就牵不了哥哥了,可是既然哥哥都开口了,她可不能让他难过,想了想,松开父亲母亲,跑到哥哥身边,拉住他带着薄茧的手,“哥哥,咱们一起走。”
这下没了挤在中间的小丫头,孟氏和叶承源成了并肩而行,两人越靠越近,胳膊偶然碰到胳膊,渐渐地,手也碰到了一起,也不知道是谁主动的,没一会儿,那两只手就拉住了。
叶砺捏了捏叶芊的小胖手,示意她前面,叶芊定睛去,低低地“哦”
了一声,恍若大悟,怪不得哥哥要把自己叫到后面来呢,原来是这样啊。
她抬头叶砺,低声道“哥哥,真是太好了”
叶砺一笑,把她抱了起来,“是啊,太好了,咱们一家终于团聚了。”
母亲站起来了,父亲还活着,自己也没有死,宝贝妹妹还在怀里,这真是太好了。
说起来,这些都多亏了豫王,他派来的冯嬷嬷发现了母亲中毒,他提前预知了叶承浤的阴谋,派侍卫救了自己,他还派人去了女逻国,救回了被软禁的父亲。
原本他对这个妹夫是极不满意的,觉得他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妹妹,将来也肯定会让妹妹受苦,没想到,豫王却是他们一家的贵人,现在他再也不觉得豫王是个嚣张跋扈的纨绔皇子,而是对他充满了感激和信任。
四个人两人在前两人在后,回了思远堂。
叶承源站在院门,着院门上的门匾,灯笼发出淡淡的光,门上的字不是很清晰,但是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妻子的手笔。
思远堂,思远,是“思源”
的意思吧。
他低头向妻子,目光相对,孟氏却有些羞赧地转开了头。
后面,叶芊搂着叶砺的脖子,小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低声地笑了。
母亲思念着父亲,如今,父亲回来了。
四个人进了院子,院里的丫鬟婆子们一阵躁动,齐齐行礼,叶承源摆摆手,拉着孟氏大步进了屋。
刚才的除夕家宴气氛不对劲,叶芊也没吃多少东西,她摸了摸小肚子,径自去桌上挑了一块点心,捏在手里,跑到父亲身边,靠在他的腿边,问道“爹爹你饿不饿,吃不吃点心”
叶承源摇摇头,“芊芊吃吧,我不饿。”
小女儿这胖乎乎的样子,肯定是个吃的。
叶芊果然拿着点心小口地咬了起来,她也不离开,继续靠着父亲,边吃点心边抬头去他。
她这一副依赖好奇的样子,让叶承源心里很是舒服,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叶芊把点心咽下去,问道“爹爹,你从女逻国回来,是不是特别远我从言哥哥的地图上,女逻国比篷叶还远呢,爹爹这一路累不累”
言哥哥叶承源刚想问谁是言哥哥,猛然想起豫王名讳就是萧言风,而且地图这种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叶承源的眉毛不自觉地挑起,豫王派人去救他的时候就说了,他是和芊芊定亲了,所以受芊芊所托,到处打听他的消息,知道他在女逻国,又设法营救。
当时他还奇怪,女儿才八岁怎么就定亲了,而且在别国找人、救人是多耗费人力的事啊,这豫王竟然也肯做。
现在听女儿称呼豫王“言哥哥”
,来两人关系是极亲密的。
地图那种东西是机密,一般都是放在最严密的房,来女儿是连豫王的房也能随便进的,这豫王到底是多宠芊芊啊。
叶承源暗暗奇怪,女儿只是个八岁的小丫头罢了,在他眼里,自然是好的,也十分可,可毕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豫王这么宠她,到底是为什么若说是真心喜欢,女儿还小,按理说感情不该浓烈到这种程度。
若说是有所图谋,定亲时芊芊的身家背景可不怎么样。
想不明白就暂时放在心里,叶承源取过桌上的茶杯,递到叶芊的嘴边,等她就着自己的手喝了一大口水,才道“一路上大部分时间是坐船,船里有睡觉的地方,除了有些晃荡以外,倒是不累。”
叶芊很认同地点点头,“我在豫王府也坐过船,那种小船是有些摇晃,不过言哥哥停在临平湖上的画舫就很稳,晃得不厉害。”
叶承源她提及豫王十分自然,心中疑惑更甚,问道“芊芊常去豫王府吗”
“也不常去,隔一段时间才去一次,住上一两天就回来了。”
叶芊摇摇头,在她来这就是不常去了,“不过上次我去王府的时候出痘了,在王府住了十几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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