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曜看这欧阳锦得意的笑脸,真想一拳打过去。
徐曜摆手招呼三爷徐霈,徐霈走过来,徐曜道;“你回去告诉你嫂嫂,高氏明日进府。”
徐霈闻言一皱眉,“难道二哥答应国舅府的条件?”
徐霈略责怪地道。
徐曜抿了一口酒,“没有,是国舅府让步了,你现在就回府,告诉府里准备。”
徐霈面色不虞,走出前厅,上马,此刻还没关城门,徐霈带着两个家人,快马回府。
侯府东院里上房亮着灯,徐霈疾步走来,前面一个小厮提着一盏风灯,看上房二嫂没睡,他大步穿过院子,朝上房走去,上了台阶,走到上房门口,脚步顿住。
堂屋门开着,珠帘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哪位?”
一个丫鬟打起珠帘,叫了声,“三爷。”
“二嫂还没睡?”
徐霈问。
“二弟进来吧!”
东屋里传来魏昭的声音。
徐霈迈步进了堂屋,朝东屋走,东屋半截撒花门帘放下,又一个丫鬟从里挑起门帘,徐霈迈步进屋。
魏昭正在看书,站起来,“三弟,这么晚有事?”
天晚了,徐霈也没坐,看向魏昭的眼神,带着同情,踌躇一下,却不能不说,“二嫂,明日高氏女进门,二哥在驿馆陪欧阳大人,今晚不回府了,叫小弟告诉二嫂一声。”
魏昭良久没有说话,灯光下,徐霈看见她明亮的眼眸瞬间变得暗淡,徐霈别过脸,心中不忍。
“我知道了,谢谢你三弟。”
魏昭的声音有些虚弱,轻飘飘的。
徐霈想安慰她,又不知说什么,站了一会,天晚了,男女有别,虽说是叔嫂也要避嫌,徐霈道;“嫂子,本来国舅府不同意,我二哥已经准备送她们回京,不知道为何又答应了,嫂子,看开点。”
“谢谢你,三弟。”
魏昭真诚地说,她知道三爷徐霈关心她。
徐霈告辞出去,走出堂屋,站在廊芜下,深吸了一口气,下了台阶,走了。
次日早起,魏昭洗漱时问杏雨,“东跨院收拾出来了吗?”
杏雨给夫人挽袖子,“打扫了,一直没住人,有一层浮灰,被褥窗纱门帘都换新的了。”
大厨房送早膳来,魏昭在里屋听见送早膳的媳妇在门口跟金橘说:“今儿有的忙,晚上摆酒席,前儿上头吩咐说摆酒席,昨儿又告诉取消了,今早又告诉准备酒宴,反反复复的,措手不及,我们送完饭,今日看来要忙一整日。”
那个媳妇说了,急急忙忙地走了。
书香进来,“早膳送来了,夫人是现在吃?”
徐曜一晚上没回来,早晨也没见人影,魏昭一个人坐在饭桌上,跟前放一碗燕窝粥,书香小声说;“燕窝粥是侯爷告诉大厨房每日给夫人送的。”
魏昭端过来,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吃不出什么滋味,主子用膳,书香、萱草、杏雨和金橘束手站着,不敢出一声,夫人显然心情不好。
魏昭吃完燕窝,无意识地端过一碗粥,喝了起来,书香夹菜放在她跟前碟子里,她连看都没看一眼,书香小声提醒,“夫人吃菜。”
看她也没什么反应,整个一碗粥,没吃一口菜,魏昭放下碗筷道;“你们吃吧!”
漱口净手,走出房间,萱草要跟着,魏昭摆手道;“你回去吃饭,不用跟着我,我现在不出门,到东跨院看看。”
四个丫鬟看一桌子菜肴也没动一口,就着吃了,没去下处吃饭。
魏昭沿着东侧抄手回廊往前走,经过通往东跨院小门,走到东跨院,东跨院里没人,小丫鬟们都在下处用饭。
魏昭推开明间的门,屋里焕然一新,走进里屋,里屋做新房,看床上整齐地摆着八床被褥,大红缎百子被很刺眼,长条桌案上摆着一排龙凤喜烛,窗扇上贴着大红喜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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