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想,又画蛇添足道:“凛队挺爱干净的。”
风堂看他警服都还没换下来,一脑门儿脏汗,不像是才从家里出来,倒应该是回来拿东西的。
就这么站着看他,风堂还是那一句话:“你现在去哪里?”
“我去第一医院,我们队一哥们儿腿断了。”
白仰月吸吸鼻子,总觉得自己闯祸,“关于凛队,我觉得我还可以起死回生几句……”
“不用了,我去跟封路凛杀一儆百。”
从兜里摸了车钥匙来转,风堂下巴一扬,招呼他,“你上车。”
白仰月愣了:“啊?”
“我送你去医院,你别骑车。
你累得脸面儿青黑,等会儿翻路上了,指不定谁要心疼。”
风堂说完,想咬舌自尽。
他觉得自己有点儿过了。
这就是一个乱吃飞醋的事,扯上别人掺合什么啊!
“谁心疼我?”
白仰月傻乎乎的,“骑车摔跤那不是经常的吗?哎呀,我们经常在路上骑着骑着,感觉下一秒就得飞出去!”
“行了行了……”
风堂把车门大敞开,见白仰月还站在那处,失笑道:“你快上车啊,愣着做什么?我跟你们队长认识,帮帮他队员怎么了?”
毕竟穿着警服,白仰月还是谨慎:“可,您这又不顺路……”
“顺路。”
风堂说完,接过他手里拎的日用品袋子,朝内看了眼,叹道,“你们真不容易。”
白仰月这才瞧了眼他的车牌照,被唬得一愣,吞口唾沫:“这车不是普通的车啊……”
凛队还有这么厉害的朋友!
牛逼!
白仰月他们是毕了业就在基层开始干的,偶尔见过几个干部,都没见过车牌这么“招摇”
的。
一排竖杠闪瞎人眼,第一个字母又像在昭示车主的身份。
这车,都是传闻中的“那些人”
才开得上。
白仰月听过前任领导做的一些事迹,眼中这辆车顿时神圣起来。
按理说,按风堂前几年的高调程度,市里这些体制内的人都应该认识风堂,但白仰月才来,成天又属于不在状态那一类,只隐隐约约有点印象。
他看看风堂,拿出口袋里一件外套拢在警服外,紧张得坐直了身子。
风堂用余光注意到白仰月的紧张情绪,笑了笑,丝毫不介意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说完,风堂伸手去开车内空调,继续讲:免贵姓风,我不知道风往哪个方向吹的’风’。”
白仰月又傻了:“那往哪个方向吹啊?”
风堂说:“爱往哪儿往哪儿呗。”
白仰月心中一咯噔,冷静道:“风先生好。
我叫白仰月,市内交警分局第四支队队员,本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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