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遵点点头,心里却说:“哪来的诗书文章?师父真会唬人!”
赵母气又消了三分:“既然如此,为何不肯明言?”
魏平君抢先一步说道:“不怪孩子,是我嘱咐他不可向外人透露的,没想到这孩子真实在,自己娘也瞒了!”
赵母信以为真,又见儿子被自己打得这么惨,又心疼又后悔,立刻对几个仆人说道:“还不快扶公子回房间疗伤!”
众仆人如获大赦,心道主母的雌威终于发过去了,慌忙扶起赵遵搀进里屋治伤。
赵遵此刻一头雾水,早把后背上的疼痛给忘了,他不解的看向师父,魏平君没有作答,只是神秘的一笑。
赵遵知道师父此来必有深意,他对老师绝对信任,跟着仆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仆人如何为其服药疗伤暂且不提,且说留在正堂里的几个人。
赵遵的母亲是世家大族出身,不但女红做得好,也饱读诗书,乃当世的才女,她从魏平君的谈吐举止断定,面前这个白胡子老头绝对不是普通人,满腹经纶自不必说,还有一种逼人的贵族气质,不敢怠慢,又施一礼道:“妾身待客不周,让老先生见笑了。”
魏平君笑道:“是老朽来的唐突了!”
这时侍女捡起了赵母掉落的头饰,赵母脸一红,欠身施礼道:“妾身的模样实在是狼狈不堪,非待客之道,妾身进内堂梳洗一下再来见先生。”
说罢又给两位教赵遵读书的老师施礼道,“还请两位老师陪老先生说说话,妾身去去就来!”
其中一位儒生说道:“不妨事,夫人且去安心梳妆,我二人正要请教老先生一些问题!”
文人相轻,赵遵一声“师父”
已经挑战了两位授业老师的权威,他们势必会向老头“讨教”
一番,赵母心知肚明却不道破,心说试探一下老头的底细也好,看他究竟是有真材实料的饱学之士,还是精于伪装的江湖骗子,她故意放慢了梳妆的速度,大半个时辰才又回到了正堂。
可正堂里的情景却把赵母吓了一大跳,魏平君还是那样四平八稳的坐着,而两位老师却都离席,恭恭敬敬站在魏平君的面前,神色虔诚,好像正在受训的学生一样。
“两位先生这是为何啊?快坐快坐!”
赵母忙说道。
();() “不敢不敢!”
两个人大摇其头,没一个敢坐,其中一个见赵母一脸茫然,解释道:“夫人有所不知,这位魏老先生乃是当世大儒,我在太学时的恩师卫夫子曾经多次向魏老先生问礼,如此算来魏老先生是我等的师爷辈,打死我二人也不敢造次与老先生平起平坐!”
赵母为赵遵请的两位授课的先生都是太学生,郡里推荐的贤良方正,学问很大,平时目空一切狂得很,他们都对面前的白胡子老头如此毕恭毕敬,可见老头的本事之高威望之重。
赵遵能拜魏老先生为师对他可大大的有益,这样的师父花再多钱也是请不来的,这回啊,是赶上了!
赵母还在沾沾自喜的时候,魏平君突然站起身来:“夜深了,老朽告辞啦!”
赵母忙道:“先生要去哪儿?”
“今夜不请自来,本来是想和遵儿道别,不曾想遇到这种事,唉,走啦!”
说罢魏平君就要走。
赵母哪里肯放他走,一再请他在府上多住几日。
魏平君却说:“老夫是个闲人,遵儿整日和我厮混在一起,怕耽误他的前程!”
赵母听罢不顾体面,扑通就给魏平君跪下:“妾身是个妇道人家不懂得礼数,言语不周冒犯了先生,还亲先生原谅!”
魏平君大笑:“哈哈,老朽多大年纪了,会和你一个女娃计较?遵儿底子不错,又有两位饱学的先生指点,早晚必成大器,老朽留不留下来都一样!”
说罢不管赵母愿不愿意,硬是把她扶了起来。
赵遵的两个授业老师听罢,互相换了个眼色,那个年纪大一点的施礼道:“魏老先生,不瞒您说,赵遵这坏小子,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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