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弄他。
福宝不满意,只好气鼓鼓地拿出气势去问爹。
晌午后,陆宴初正在书房誊写喜帖。
提笔蘸墨,反反复复,丝毫不觉枯燥。
福宝猫在门口探了几次脑袋,打发跟着他的黑妹先去试试口风。
黑妹“喵”
了声,不露怯,越门槛钻书房,在书桌下陆宴初的腿边蹭来蹭去,显然谄媚这事儿寻常没少干,很熟练。
早有所察觉的陆宴初摇头好笑,伸手给它顺了顺毛,朝门外道:“福宝?”
扭捏一番,福宝小手负在身后,挺直脊背进来,字正腔圆问:“爹怎知是我?”
“整个府邸,黑妹现在同你最亲近,不是你是谁?对了,可不可以告诉爹,黑妹为什么那么喜欢你?”
绷紧的面色松弛,福宝轻而易举被收买,跑过去“喵喵”
唤出黑妹,蹲着为它顺毛,不无得意道:“那是因为福宝每天都喂它小鱼呀,猫猫爱吃鱼,就喜欢福宝了。”
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陆宴初夸他:“我们福宝真聪明。”
面上谦虚,心中得意,福宝越发卖力为黑妹顺毛。
“福宝,爹能不能与你商量件事?”
“好……”
脑袋没完全点下去,福宝及时收声,狐疑地仰头,眯着眼睛问,“什么事?”
陆宴初搁下笔,招他过来,连他与他怀里的黑妹一起抱在膝上,酝酿再三,他叹长气道:“福宝,爹其实一直没好意思同你说,你知道别人家爹娘和孩子都怎么睡觉的吗?”
“怎么睡觉的?”
全身僵硬,福宝陡然想起他来找爹的目的,不好,怎么反被爹抢了先?
轻拍他背脊,陆宴初一副“我委屈我可怜”
的样子:“像爹身边所有的同僚,他们孩子甫一生下来就鲜少与娘睡在一起,再大些,更不会黏在娘亲身边撒娇睡觉。”
“为什么?”
不高兴地噘嘴,福宝离陆宴初怀抱远些,似乎都想从他腿上滑下去了。
“因为娘要跟爹睡在一起啊!”
“那福宝呢?”
“自己睡。”
陆宴初轻咳一声,攫住他不高兴的侧脸,笃定道,“别人家都这样,不信你去问,不过千万别让人知道你还跟爹娘睡在一起,他们会觉得很奇怪。”
“有什么可奇怪的?”
埋首摸着黑妹,福宝嘀咕着鼓嘴,语气不悦,“我从小就跟娘睡。”
“是啊,本来你的位置是爹的,爹让了你五六年,如今你却还霸占着不还给爹,你说爹是不是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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