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半路,无意抬头望去,孙大娘瞬间僵住,前方巨大的火球熊熊燃烧着,四处浓烟滚滚,火焰像地狱里钻出的魔鬼般张牙舞爪,烧得令人心都慌了,而且瞧方向,是豆苗儿家!
猛地快步奔去,孙大娘赶到时,已有不少村民都在。
他们脚畔放着不少水桶,但显然已放弃抢救,这么大的火势,救不回了……
火一直烧到晚上才灭,孙大娘把大黄黑妹领回家,次日天一亮,她沉着脸让老头子去请里长,把纵火的几个小孩都揪出来。
可事已至此,打骂无用,再说豆苗儿不在,一切都不好谈。
说来也巧,没过几天,赵家来人伐竹,一打听,豆苗儿竟从未去找过他们。
孙大娘又怕又担忧,豆苗儿与她说去赵家办事儿,人呢?莫不是半路出了事?眼下如何是好?
小镇小村里,一把火烧了房子算大事儿,家家户户闲来无事都要说上几嘴,关于豆苗儿的行踪更是众人牵挂。
渐渐地,不知谁最先造谣,等孙大娘知道时,到处已经传遍,说豆苗儿被前来经商的男当家看中,娶回家做小妾了。
怄气怄得整夜没睡,孙大娘不信,奈何事情越传越逼真,什么有人亲眼瞧见豆苗儿与那男当家举止亲昵,又什么笑得像朵花,无论孙大娘怎么争辩,他们都笑而不语,固执地认为豆苗儿就是给有钱人当小妾享福去了!
连着一个月,孙大娘瞧着守在灰烬旁的大黄黑妹,总忍不住抹眼泪。
她可怜的孩子,眼下性命安危都不知,却被附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拼命抹黑,这什么世道……
时光一去不返,一晃五月都已过半。
五月扬州烟雨蒙蒙,是赏景的好时节。
潜麟寺位于湖畔,四周景色怡人,近来香客渐渐增多,寺中一直热闹。
豆苗儿捐了些香火钱,住在西面一间安静的寮房。
她来时已问过领她熟悉环境的小沙弥,他道道徵大师游历仍未归,按照规律,年底指不定就回。
不过可惜的是明年她早不在这儿了!
怀孕四个多月,她肚子慢慢鼓了起来,豆苗儿在潜麟寺过得自在舒适,手里银钱够她滋润的过到陆宴初来接她,闲着无事,她也会刻竹雕以备不测,若差钱了卖掉就是。
只是寺院里什么都好,就斋饭全素。
为了肚子里这块金贵的肉,她不得不常常出街下馆子,吃些鱼肉养身体。
在外但凡遇到打听她相公的,豆苗儿便作出垂泪哀伤模样,旁人一瞧,就晓得事儿不好,连连一脸沉痛的道歉。
次数多了,豆苗儿装得很娴熟,也不脸红心虚了,就是不晓得他们家新科状元知道这事儿后该作何感想?
殿试四月举行,放榜后天下公示,五月初消息便传到了扬州。
陆宴初摘得魁首,她既认为理所当然,又觉不可置信,心情激动,她掰着手指数日子,算来算去,算了百遍,想着他顺利的话,六七月应能来接她了。
豆苗儿盼啊盼,等啊等,睡得迷迷糊糊时都会想,陆宴初知道她怀孕会高兴吗?会惊得合不拢嘴吗?她好想见他……
第26章
琼林宴毕,陆宴初被当今圣上授予翰林修撰一职,三月后走马上任。
时间紧迫,京城所有流程走完,他立即启程,经大运河抵达扬州,驿站短暂歇息一夜,次日继续赶路,又走十多天,从锦城顺利回到竹安县。
一整个月的马不停蹄,陆宴初心底的大石终于卸下。
他信守承诺,半年之内赶了回来,不算言而无信,希望她也初心依旧,谨记当日她答应他的事。
只是——
任陆宴初如何忐忑,却从未想过事情竟会这般。
怔怔站在满目荒凉之中,陆宴初不可置信。
昔日绿意盎然的温馨小屋烧成一片废墟,旁边高大粗壮的桐树槐树只剩光秃秃的枝干,呈枯槁贫瘠形态,仿若七旬老者。
所以,豆苗儿她人呢?
双腿发软,唇齿打颤,陆宴初狼狈转身,去找孙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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