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洲阴沉道:“我说过,不准任何人来救!”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能下去见她。
武陵山人的还魂丹果然好用,一颗下去竟能让谢挽洲说话气不喘心不慌了。
“实不相瞒,妾也不想来多管闲事来着,实在是令堂下了死命令,若妾救不回郎君,必要妾为郎君陪葬,妾不敢不从啊。”
闻言,谢挽洲乌黑的凤目微微一闪,鸦羽长捷轻轻敛下,在他微青的眼睑间投下一片淡淡的阴翳。
沈灼华觉察到手腕上的力道松了些,顺势抽回了手。
外面的人听到了里间的动静,脚步“噔噔噔”
地跑远了,想是通风报信去了。
果然,不出片刻,朴管家就带着两个仆从疾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见谢挽洲果真醒来,老泪纵横。
“小祖宗啊,您可算是醒了啊,真是把人快要吓死了。”
朴管家擦着眼泪道,“郎主昨夜可是一宿未睡,老仆这就去禀报郎主。”
“你们两个,把煎好的药伺候世子服下。”
说着,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又从身后的仆从手上接过托盘,小心翼翼地端送到沈灼华跟前。
“露娘子,老仆怕仆人伺候不好,喝药的事情还是有劳娘子了。”
沈灼华蛾眉淡挑。
这种为难人的活儿,朴管家倒是会找个人。
她笑着接过药,没说什么话。
朴管家立即带着一众人退了出去,还贴心的把门带上。
“……”
沈灼华也没急着喂药,就眼前这局面,想要喂给谢挽洲药,除非再用银针把他定住,然后卸了他的下巴壳。
昨日卸下巴壳那是无奈之举,况且那时谢挽洲昏迷着,人事不知。
她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谢挽洲清醒时卸他的下巴,以她前世对谢挽洲的了解,她若敢这么做,谢挽洲定会弄死她。
她将药随手放在一边的翘头案上,开始在屋里转悠。
“小郎君出生金贵,衣食无忧,生的又丰神俊朗,妾身实在不知小郎君有何想不开的,竟这般不知惜命。”
不得不说,谢挽洲的审美极高,屋里的铺陈简约不失典雅。
她还以为谢挽洲的寝房是金子打造的,不然前世他怎么每次出现在她面前,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比那孔雀开屏还要招摇。
谢挽洲转头看向窗外,凛凛冬日,天色灰蒙,一颗凋枯的槐树孤零零地伫立在院子里,正好对着窗扉。
伞一样的树枝盖过屋檐,上面连一片枯叶都没有,谢挽洲却凝望的十分专注,嘴里嗤道:“像你这样的人自是不懂。”
沈灼华挑眉,叉腰,“妾这样的人?”
她回到谢挽洲跟前,一脸认真地追问,“敢问郎君,妾是什么样的人?”
谢挽洲转过头来,乌黑的眼珠冷冷盯着她,里面透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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