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完,纪雪庵恶狠狠接口道:“什么念头?便是死了,你也不愿拖累我?你那时不知我在水下却不再受蛊虫之苦,只道我们二人今日就要死在水底。
死便死了,还是你连死也不愿与我在一起!”
程溏重重闭上双目,咬牙道:“你知道你怪我,可我本能一砍,现在理论又有何意思?说什么你我之间不谈拖累二字,难道我当真能坦然与你共同赴死!”
他仍不肯睁眼,声音却渐渐尖锐:“求生多难……我多舍不得死……平素安然无事说些什么不愿独活的漂亮话,生死关头却再清明不过,活着才是最好。
所以我不能……哪怕只有一个人……只有你一个人活下来,也是好的……”
他的呼吸间染上浓浓鼻音,纪雪庵慢慢松开程溏肩膀,沉声道:“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再也不愿放手,只有你……前言不搭后语,一派胡言。”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程溏说自己比任何人都怕死,濒死时刻顾惜的却是纪雪庵的性命,岂不矛盾?纪雪庵心中隐隐作痛,终难再绷着脸对他发火,程溏闭着眼却看不见他又爱又恨的神色,只听他道:“不会再有下次。”
程溏一愣,以为纪雪庵会说不许再有下次。
却又听见他道:“你没有错,是我不好,叫你一次次陷入险境。
不会再有下次,我要你保你周全,也不再轻易受伤害你担心。
等到这次的事情过去,我要叫你再无忧愁,每日对着我笑,只说我爱听的话,我要整天亲你,干你,同你做尽世上欢愉之事。”
程溏被他气得哭笑不得,分明是荒唐大话,从纪雪庵口中说出却叫他不由自主相信。
他睁开双目,眼中先前蓄积的泪水滚落两排,嘴角却含着笑,“开口闭口只听你要怎样,你是不是太过狂妄?”
纪雪庵亦笑起来,低头飞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再招人嫌,我也知道你喜欢。”
却见程溏苍白脸颊挂着泪珠,嘴唇也没有血色,惟有眼角红得可怜。
纪雪庵伸手替他抹去眼泪,“你我二人皆无事,哭什么。”
程溏闻言愣愣道:“我也不知是怎么了?以前你那样对我,就算心里气得再厉害,也不曾如何。
但刚刚见你那副久违的冰冷面孔,胸口仿佛针扎一下子就痛得要命,根本憋不住眼泪。”
他脸上全是不解,纪雪庵再也忍不住,紧紧抱住他的肩膀。
他不会说安慰人的话,自己也不是有泪轻弹的人,只有怀中的人,这一生再也不愿叫他受丁点委屈。
程溏仍是不太明白,却在他的怀抱中渐渐释然,低低唤了一声雪庵,寻到他的嘴唇,沉溺在最温柔不过的吻中。
二人亲热缠绵了一会儿,桑谷侍女轻轻敲门,却是送了饭菜来。
自从山洞那夜略用了些干粮,再未吃过东西,腹中连饥饿之感都不觉了。
桑谷中人通晓养生之道,端上的俱是清淡小菜稀软粥饭。
程溏本要下床,纪雪庵却不许,坐在床沿一口一口喂他用完,自己再随便吃了些。
侍女在旁目不斜视,待收拾完,恭声问二人还有什么吩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末世来临,路人甲莫雪同志不幸炮灰成了一只低阶丧尸。变成丧尸莫雪也不气馁,打架,咬人,卖力的吞噬血肉堪堪升为丧尸小头目,谁知又天降巨炮将她轰成了渣。本以为这辈子是凉凉了,谁知她竟然穿越到大晋朝成了一...
江湖人称她为珑爷,但她却绝非一个男人哦不对,她灵魂里住着一个男人明明可以靠颜值,她偏偏要靠才华。明明可以吃软饭,她偏偏要自己打拼。明明可以让别人保护,她却练成了全世界最强的女人,哦不应...
预收文我在民国当校长求收藏!作为一个颜正,又前途光明的八十年代大学生,除了没钱,狄思科再无其他烦恼。直到他发现自己生活在一本名叫粉红大亨之爱情难逃我手的书里。书中女主是未来娱乐业女大亨,...
...
方诚被砍下脑袋。方诚被刺穿了心脏。方诚被塞了满嘴大蒜。方诚被拉到阳光下暴晒。方诚被愤怒的仇敌碎尸万段。方诚复活了,对仇敌们摊开双手其实我不是吸血鬼众人怒吼我信你个鬼!...
燕国骁勇善战的端荣大公主被害身亡,重生成二十一世纪的安心竹。她八岁那年,爷爷哥哥参与一座古墓考古,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她十八岁的那年,一场意外,全家穿回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她从安心竹变成了陈国底层挣扎求生的黄叶,与同穿越的家人分散,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牵引着所有人一步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