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少年和纪雪庵皆没有出声,听他接着往下说:“我气坏了,与他在廊上打起来。
我们皆是经脉尽毁之人,那人的拳脚功夫却远在我之上,三两下便将我揍得鼻青眼肿。
我被他打得浑身发痛,打不过,只好狠狠瞪着他。
他却笑了,拉我起来,说我这个模样,倒比先前顺眼许多。
小孩子真是奇怪,不打不相识,我们二人竟变得极为要好。
他教我外家功夫,虽然终归中看不中用,我却学得很高兴。
我与他愈亲近,心中对兰阁、师傅和魅功便愈发厌恶。
师傅管得严苛,我对修习之事虽不敢怠慢,却学会阳奉阴违。
我与那人常常私下比试,谁能刻意做出与师傅所教更大相径庭的模样。
师傅教我们以神韵传意,举手投足皆是风情,我们便偷偷比谁更麻木更僵硬更呆板。
久而久之,竟渐渐学会收神敛韵,与未习过魅功的常人并无两样。
师傅只道我们不开窍,不抱希望,自然松懈对待。
那时候我们怎知,年幼时的儿戏之举,偏偏叫我们因祸得福。”
“因祸得福?”
绿衣少年喃喃重复,“何为祸?何为福?”
程溏叹气道:“兰阁师傅虽懂得栽培魅功之法,却并无一人会魅功,你道是为何?只因依照速成之法练就的魅功,修习者无一能活过二十岁。”
绿衣少年大惊,颤声道:“你胡说!”
程溏只缓缓道:“双目如秋波流转,如琉璃淬火,有一日便会失明。
声音如泉水跃动,如黄莺出谷,有一日便会哑掉。
肢体如柳枝轻摆,如出水芙蓉,有一日便会瘫软。
皮肉如雪白皙,如玉莹润,有一日便会溃烂。
甚至血液骨髓香甜如花蜜,有一日便会从内里开始一点点腐坏。
这些事均是我离开魔教后才知道的,但我没有骗你。
兰阁曾经的那些优异弟子,一时风华绝代,最后却去了哪里?”
绿衣少年牙齿格格作响,“在、在兰阁崖顶,那个、那个无名冢,难道便是……”
程溏一字一字道:“你为兰阁倾尽年华,对韦行舟一心一意,回报你的却是生生尝受失明失声瘫痪之苦,最后血肉腐烂而死。
生前有多么美,死时便有多么可怖,是为祸。
而我歪打正着违背师傅教训,虽然比别人晚了数年才练就魅功,却是自然而成,并无性命之虞,是为福。”
绿衣少年从喉中发出微弱颤声:“你、你说要救我,如何救我?”
程溏断然道:“从今日起你亦要学着刻意收神敛韵,并终生不再施展魅功。”
那夜程溏说完那句话,绿衣少年呆了一会儿,转头不再言语。
一夜太平无事,直至早晨纪雪庵解开少年穴道,放他下床活动。
那绿衣少年生长在兰阁,于人情世故上并不熟知,但做事谨慎小心,却叫众人另眼相看。
伺候他的侍女中除了万家的人,还有他从魔教带来的心腹。
他命侍女送上足够食物,又寻来伤药纱巾,且要避过万家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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