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转身推开了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沈甫亭被微微推开,依旧神色平静的看着她,见他黑色眼眸里头几乎看不出任何情绪,也不知说的话是真还是假,“我想和你在一起,每日夜里都在想你,想得紧。”
锦瑟觉得他在意有所指的调戏自己,可他说话间的正经清冷却又不像,只那眼里透出的些许炙热叫她颇为受不住。
输人不能输阵。
她强自敛了心神,笑盈盈反驳,“你是仙,我是妖,我们两个成亲,你难道就不怕你那九重天上的神仙们造反吗?”
沈甫亭闻言嗤笑一声,眉间透着几许漫不经心,似乎半点不在乎,他眼中还残留着些许刚头的□□,做派难掩风流恣意,“这些你无需担心,只要你愿意,我自然会让他们闭嘴。”
锦瑟心下一沉,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莫不是要来真的?
她一时心神微乱,眼眸微微一转,看向他神情探究,“你先头不是说仙妖不两立吗,怎么现下突然生了这样的心思呢?”
“你说我怎么会生这样的心思,嗯?”
沈甫亭微微靠近,清浅的气息带着些许炙热喷在她面颊上,惹得她呼吸一阵紧。
那清冽的男子气息太有侵略性,让她不自觉警惕,毕竟刚头可是就差这么一点点,想起他那肆意乱来的手,她便越不自在起来。
她微微往后靠上了梳妆台,细白纤弱的手抵在了他胸膛前,话间带着女儿家常有的娇惯,“我绣了一天的花,想休息了,这些事情往后再说罢。”
沈甫亭静静看着她,指尖还残留些许细白腻滑的触感,惹得人心猿意马,偏偏轻易碰不得,一时间忍得有些难受,看着她的眼神难免多了几分难掩的炙热。
锦瑟见他依旧这般盯着看,顿时有一种被猛兽盯着的感觉,这种感觉虽然新鲜,但她不喜欢。
于她而言,她才是捕猎者,而不是被捕猎的那一个!
一时也被激起了几分脾气,伸手轻轻绕着自己的梢,眼尾轻睨他一眼,话间很不客气,“你还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听不懂我的话吗,还不走?”
这下可真是捋了老虎须。
沈甫亭本就在气头上,若不是压的好,她早便连骨头都不剩了,现下哪容得她放肆,当即搂过她的腿,将她直压在身后的梳妆台上,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瓣,极为用力的惩罚。
她的腿被他强硬的按在两侧,没了支力点便使不上力来,愣神之间,便被夺了呼吸。
那凶狠的架势叫她有些受不住,忙扭过头避开他的唇,他却吻过下巴,一路往下,在脖颈处流连。
叫她呼吸骤紧,整个身子都微微颤,直咬牙搂上了他的脖子,声音都微微带起了颤音,“沈甫亭,你再让我想一想。”
沈甫亭闻言又抬头重新吻上了她细嫩的面颊,声音低哑得不像话,隐露一丝淡淡的情绪,“还有什么可想的,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锦瑟被唇齿间的气息烫着了,微微避开了他些许,“你总要给我时间想一想罢,成亲可是大事。”
“成亲和这事并不相互耽误,我给你时间想,你也得给我想要的。”
沈甫亭话间暧昧,那声音中的沙哑磨得人心慌,显然是忍的很难受了。
锦瑟呼吸紧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微微后仰看向他,心中却是得意,她就喜欢看他难受的样子,比那高高在上不可染指的样子不知讨喜多少。
她眼眸微转,细白的手指慢慢抚上他的脸庞又轻轻滑下,感觉到他额间冒起的薄汗,笑眼弯弯轻道:“这可是成亲之后的大餐,哪能现在就送上来,沈公子还是再忍一忍罢。”
沈甫亭闻言眼眸微眯,眼中眸色渐深,看着她沉默了半响,终是伸手环过她的腰,一把抱起,抱着她转身坐在她的位置。
锦瑟搂住他的脖子,她就喜欢他这样抱着自己,安全舒服,一时越搂紧了他,懒洋洋将头埋在他颈窝处。
沈甫亭将她搂抱在怀里,伸手揉着她的脑袋,声音微微低哑,话中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我给你时间考虑,但是结果必须让我满意。”
哪个求亲是这样的态度,莫说锦瑟不打算嫁,就算愿意嫁,也会被他这个强硬的态度打消三分念头。
她软绵绵靠在他的肩膀上,闻言不以为然撇了撇嘴,神情散漫,并没有放在心上。
午间,客栈外头一片喧闹,偌大的客栈里头却是清静,掌柜从来没有这般清闲的赚过钱,便吩咐着小二将客栈上下又打扫了一番,很是体贴。
葛画禀与纪姝过来时,便见沈甫亭从屋里出来。
葛画禀一撩衣摆,几步上了楼去,“沈兄,今日正得空闲,我在珍馐楼定了席面,趁着你还没走,咱们一道去用饭罢。”
纪姝随后上来,依旧落落大方,对沈甫亭有礼一笑,仿佛先前什么都没有生过。
二人只字不提锦瑟,而现下看来,锦瑟与他们也确实不是一路人,她要去绣庄里头做工,总不能抛了生计与他们出来一道吃喝罢。
葛画禀想着她已经安顿下来,便也不再去打扰她,免得惹她生了富贵心思,又与那些纨绔厮混,白糟蹋了自己。
沈甫亭倒没有拒绝,微微颔,“你们去下头坐一坐,我去唤她起来。”
说着他转身推开门,重新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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