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作伴迎客来,月高寒重未得闲。
饮千杯,道尽狂妄言,促膝方知故人少隐恨强欢。
夜拂阑珊恨凄凉,繁华过后照孤影。
本该酒壮熊人胆,齐麟却止步新房外,再难前行。
洞房花烛夜,难入新人房,他也算自作自受…
可,不挑红盖头,不饮合卺酒,又怎算完婚?
纵使沈安若恨他入骨,他也要闯一闯眼前的“龙潭虎穴”
。
门渐开,房中一片寂静,新娘独坐榻边,似已等候千年。
那喜服曾是齐麟娘亲一针一线绣成的,如今穿在沈安若身上,倒也合身。
只是,喜服已溅上了血,多处被利器划破,倒也负了一场喜庆。
“当年,我娘绣这套喜服时,大概不会想到会用在自己儿媳身上。
今日,这喜服穿在你身上,尺寸竟丝毫不差,倒也能想象几分我娘成婚时的景象…”
齐麟已挑落了红盖头,沈安若垂眸无言,更无笑。
齐麟缓缓坐下,与沈安若并肩,“我知你恨我强拉你上战场,可安若…我终要回景都,我父王就死在那里,至今都不知尸骨葬在了何处…”
“今日,你盛装红艳,单是点将台上的你,还不足以让镇北军认下你这个主帅。
你只有和他们同经生死,并将他们平安带回,他们才会真正信服你。”
“安若,我回景都是为父王洗冤,更是为父王报仇。”
他顿了顿,“你是知道的,我父王是弑君谋反的罪臣,或许我还没到景都,就会被人杀害,曝尸荒野,所以,我…”
“所以什么?”
沈安若突得侧脸,不耐烦道:“齐麟,你好不神气…一声令下便可让八千士卒平白送命!
如今,你一身酒气,也定未数过此次出征到底折损了多少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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